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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 / 2)

“谈什么?”她看了眼他的头发,气人,长了更帅。约莫那里湿度高,回来皮肤肉眼可见地光洁,她来气,手径直掐了上去,想把里面的湿润得意挤出来。徐仑赶紧握住她的手,使劲往脸上按,“你要不打我吧,一次性打舒服,别一小阵一小阵地生气,我他妈难受。”

她挣脱手臂,深吸了口气,“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睡没?”

“什么?”徐仑眉心一蹙,“不都说过了吗?”那语气好像重复解释很烦,是她不识趣。

秦苒一巴掌抽上去,方向歪了,力道不小。

她憋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徐思伦,我查了,你们开过很多次房。”

肮脏还骗人。

在徐仑否认和那只鸡有实质后,秦苒动摇过,侥幸过,甚至产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老话不一定有理,总有特例,也许就是她老公太优秀,太惹眼,这副风流劲谁不爱。可通过简单手段,她还是查到了开房记录,表哥跟她说,这事儿你看着办,你要是想做家里第一个离婚的人,也行,但钱一定记得转到你爸妈兜里,离婚分配财产拉扯没必要,需要各种证明,转移为上。

在那一刻,秦苒意识到自己不是个真正自洽、独立的人。她精神依附光鲜,居高临下,内心对女性划出分明壁垒,如果对方是个律师,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罢休,可对方是只从良的鸡,所以她不愿意做出表面斗争,自降“身价”。

明白假温柔背后是优柔与自私的抉择,她在某一瞬间的反应也和电视里那些疯女人无异,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

她闷不吭声地开始处理婚姻,别说温柏义了,连知情的表哥来问,她也只是敷衍。

婚姻果然残忍,一边杀死爱情,破坏生活温床,一边杀死了过去无欲无求的她。她开始精明地计较、计算。

她在徐仑疯狂的道歉、认错中,平静地落泪,撕扯到力竭,歪倒在他怀里,摸了摸他忧郁的长发,“头发长了呢,明天带你去剪头吧,我最近充卡了。”

————————信始————————

温柔的秦老师:

幸运的话,你收到这封信时临近新年,我祝一声新年好,总是没错的。

胃炎好些了吗?虽是小病,但也折磨人,按时吃药,规律清淡饮食,如果你可以接受面食,可以吃点,容易消化。其实不必躲我,我不是洪水猛兽,医生海海,医院也没那么多人关注我,下次来看病(希望你健康),找我帮忙,如果想怠工打假条,也来找我。上回我已经摸清流程了,下次更熟练!

说一件喜事,瘦了10斤。并没有用力减肥,饮食上也没多控制,只是每天坚持跑步,享受晚风亲吻头皮,运动特别美好,尤其想到你可能也在跑步(在吧?)

谢谢语文老师的推荐。聂鲁达,由于词穷(这种肚里墨水一天补不回来),进行搜索,与我的阅读感受近似,爱情与革命。他改变了我对诗歌的看法,肉麻得牙关打颤,同时又涌动沸腾热血。看完他的两本诗集,我又去读了王小波。

听说男性读大学必读王小波,我而立才读,好像晚了。他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不要害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们先来令它存在。”

你说记录美好的事,我想了想,大概除了那件事,我和太太之间都很美好。我们从小是朋友,知根知底,彼此恋爱过,又因为理解与生活结合,我自认为我们是比较成熟的相遇。

科研中需要找出变量,以保证结果的准确性和可信度,我想,我没能找到那个最大变量,导致研究行进到一半,举步维艰。用科研思路,这时候就纳入变量,进行最大可能的调整,调整也许是颠覆性的,整个研究设计、方案都会改变,或者,我可以选择编造数据,视而不见,只要研究逻辑、数据结果在评审专家眼中可信便可。

这应该是我遇见过最难解的问题。老师会教育我们“诚实”,但好像都是教我们对别人诚实,那对自己的诚实呢?

以前吃饭很少会咬到肉,这两天嘴里连续被咬出两个豁口,咀嚼时很痛,终于明白什么叫伤口撒盐,但全世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照以前我肯定会拖,等它自愈,但这次我很诚实地去配了药,也希望再收到回信时,你的胃部不适已经缓解。

新的一年,我们一切顺利!

温柏义

20x(x+1)年01月24日

————————信末————————

卫校附近的大学城走空,邮政偷懒,秦苒年初十才收到的信,她很生气,但还是在掏身份证时礼貌地问了声新年好,“过年你们休息几天啊?”

“我们初八上班。”邮政送信的大叔哈哈一笑,黑白相间的胡子撇高,“积了不少活儿呢。”

秦苒问他是否负责这片,留了私人电话,“下次你看到有我的名字,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去取,省得你们送了。”

她忙着开会,一直没来得及看信,结果中午便接到了电话。她意外怎么会有第二封信,转念一想,可能是邮政的快递吧。下班经过邮政,她不好停车便没停车,但到了大路,视野骤然开阔,大脑一片空白地扭转了方向。

两封都来自温柏义,间隔10天。

这一个年对于两人来说,皆不好受,对温柏义尤其。情绪逃避的家成了不能逃避的受刑场,期待的信件没有回音。

温柏义的父母问他们生孩子的计划,以前尔惜肯定是沉默回避,让他去挡枪子。这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她居然说会考虑。

温柏义扒饭的筷子一顿。

晚餐结束,等待春晚的预热期,四位中年人中间交流起广场舞的动作,他们并排坐在沙发,表情冰冷。

“薛尔惜,你可真行。”

“过年嘛,我只是图个吉利。”

“那你会吗?”他突然好奇。

“要不压一次宝,今晚跨年不戴套?”她靠近他,脑袋歪在他肩上。

温柏义抄起手,空洞地望向老式铜制吊灯。染绿的铃兰花蕊随欢舞动作,不断拂过他爸爸的头顶。“你有算过我们多久没做吗?”

“不是前阵你忙嘛,然后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以为我的态度够明确了。”他牵起唇角,扬声喊住老人。

四人齐刷刷回头,薛尔惜瞳孔骤缩,按住温柏义,“老公……”

“我有事说。”

“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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