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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 / 2)

秦苒瞥了眼那张纸,折痕透光,异常使劲的字体力透纸背。

她心跳加速地过了一遍草稿内容,盯住徐仑,故意道:“我找的小狼狗。”

徐仑切地一笑,将稿纸往桌上一丢,“什么小狼狗叫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老头。”

秦苒松了口气,倚向门框,讽刺他道,“你觉得徐仑好听到哪里?”

她赶他去洗澡,他还不死心,似乎是信件内容引起了他的好奇,不住问她,温医生是谁啊?

她心理素质意外得好,“这是我收缴学生的纸条,你觉得我好问学生这种隐私吗?”

徐仑一想也是,哈哈一笑,“现在的学生居然还这么原始,被玛丽苏洗脑了吧,写这么肉麻的信。”

他的笑声让秦苒毛骨悚然,呼吸都透着绝望,原来他连她的字都认不出来,那他口口声声的爱是什么?

望着合上的浴室门,秦苒愣了会,将写信的本子挪至书房,反手将门锁死,快速誊完信——

————————信始————————

温柔的秦老师:

整一月零八天未见!

第一遍读信是早上第一台手术前,以前常常犯困,术前无菌准备都睁不开眼,要拿刀见血才能醒来,这次读完信鸡血十足。第二遍读信是第一台手术结束,我回味内容,落定在最后你的“朋友”二字。导致我第二台手术进展缓慢,动作拖沓,拖台了。

言归正传!

纤瘦的秦老师开始跑步,我羞愧难当,跑了一周,每天5公里毫不费力,回家还能做50个俯卧撑,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使不完。有一件趣事(可能你不一定觉得好笑但给我面子记得笑),我在信的最后给你附了张手工画稿,是我跑步软件的路线图,很巧,这是子宫附件的形状(医科生的浪漫请查收),我每天跑的时候都会努力将它跑得饱满一些,健康一些。

上回你提到睡前读书,我得到灵感,也许我睡前不应该看文献,有很多研究思路和试验细节调整会冒出,越看越精神,我中转地看起诗歌,在书店随手买了本畅销诗集,顾城的,被文字吸引,抄了点好词好句(很复古的习惯),下次写信用,可想到下次写信的素材,我又睡不着了(玩笑)。

似乎唐突,但要坦诚,说到明明这个毛病,我有过,割了(目前很健康敏感度正常)。我母亲迟钝,父亲更迟钝,我的问题是我太太发现的。我到高二对女生都没什么兴趣,我上次说了,班上擅长花言巧语的男同学受欢迎,我属于女生很容易喜欢我,又因为我的毫无反馈飞快失去兴趣,我太太当时是我朋友,她男性朋友很多,天天逃课去跟职高男生打篮球,泡网吧,知识面广阔,她问我包皮的时候,我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她领着我去门诊,强迫我去看。我也是在高考前做的手术,手术很快,不记得有什么痛苦,应该比明明好些。(我对明明说的话,好像讽刺回自己的身上了?没事,你都懂的这点我和大部分普通男人一样自信)

后来选择泌尿外科是因为当时的医生慈眉善目,语言风趣,选导师的时候,我义无反顾找的他。他病患众多,永远不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他。

说到这里,我想问秦老师,摊牌的后续处理。可能受你的鼓舞,决心面对问题,不知可有前车方案,借鉴一下。

元旦快乐!

温柏义

20xx年12月31日

————————信末————————

————————信始————————

温柔的温医生:

元旦快乐!

非常可爱的经历,虽然走到这一步,但记忆的反馈是美好的,你高中那段“皮包往事”撑着我度过了艰难的考试周期。一点都不唐突,文字可以中和这些锐利的、尴尬的内容,要多讲些,我这里帮你保存回忆。

为了印证你的子宫附件是否漂亮,我特意搜索,原来我肚子里有这个东西,很可爱。(浪漫,盖戳!)

睡前读书不要读故事性或情感强的书,读一些枯燥的,比如你学医你就读一些建筑学的专业书籍?或者顾城的诗可能共情比较强,你可以读聂鲁达的,给毛孔按摩,酥麻入眠。当然鉴于你读文献都会读精神,我的建议可能投鼠忌器。

最后,关于我的处理,可能很笨拙,也许你会笑我。

我的处理是观察,等于没有处理。

我不是没有勇气结束婚姻,只是没有勇气处理婚姻所牵绊的一系列社会关系。在南澳岛,我为生命纠结,为将来忧愁,当我着手处理这两个问题,试着放下过去的美好后,发现自己非常迂腐地在意他人眼光。在这方面你可能状况会比我好一些,社会对男性总是多一些宽容(好啦,我点到为止)。

前几日挂了消化科门诊,去时特意戴了口罩,一路躲闪,像是明星,而实际没有遇见你。(并不是不想遇见,只是在医院太多交流担心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知你坦然,但原谅我胆小)。之前因为激素波动,术后依旧胃部不适,胃镜后医生说我是慢性胃炎,配了一些药,规律服用中。

一切顺利!

秦苒

20x(x+1)年01月10日

————————信末————————

秦苒和徐仑的关系陷入冰点。

他百般讨好仍是落空,心有不甘,在她的书桌前扫见南澳岛明信片,自作主张在她期末监考结束后定了机票,赶在年前带她去海岛度假。

秦苒抱着一摞试卷回家,见徐仑笨拙地将她的衣服叠进行李箱,涌起气恼,又在他无辜、不知所措的眼神里湿了眼眶。到底是有过感情,现在又朝夕相处,她真的做不到心如磐石,无情地处理问题。

徐仑忙得不可开交,年前艺术馆工作最多,中式礼盒里附的小字需要亲自写,还有很多对联邀约,他经常是整宿整宿地写。秦苒知道他这次提前回来不全是为给她惊喜,所以没有多少感动,倒是对他在这个关口带她去旅游有些意外。

“你这么忙,没必要。”她强迫他将机票退了。老师不是期末结束就放假的,学生跑了,老师需要批卷、登分、评优以及各种年终会议,年前还有两个资格证在卫校设置考点,她有3天监考工作,满满当当,分身乏术。

“你更重要。”重庆这小半个月,徐仑瘦了不少,眼窝凹陷,站在阴影里,两颊倒真跟石斑鱼似的,头发越过眉毛,直刺进眼睛。他以为秦苒会关注到,毕竟她一向细心,可她连多一句话都没说。

“不了,太忙了。”她挖苦地回以讽刺,“我们七八千块钱的工资不好挣。”

“宝宝,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徐仑颓废地拨了拨头发,烦躁地骂了句头发他妈的长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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