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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0(1 / 2)

温柏义孝顺,不会在新年时扫长辈的兴,他开口就是为了吓唬她,但尔惜焦急阻拦的动作造成了扭搡动势,那一刻他的情绪也显低落,这让他父母起了疑心,初二单独叫他回去,问他,是不是夫妻间有什么问题?怎么吃饭的时候交流都少了。

他只说朝夕相对本来就没那么多话说,日子久了交流少了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没毛病,但不应该是温柏义嘴里说出来的。

尔惜接到婆婆电话,人还在梦里,迷糊听她劝他们得多交流,不要吵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尔惜嘴上应和,心头一惊,掀了被子冲到客卧。

温柏义正在看书,书装眼熟,她眯起眼睛想了想,登时白眼一翻,语气也不好了。“温柏义,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居然在看《圣经》。

“什么?”他转动转椅,逆光面向她。

“你不会开始信教了吧!”

他低头又掀了几页,“病房的病人疼的时候不肯用药,抱着《圣经》祷告,说主会止痛。我就看看,想知道它有什么魔力。”

薛尔惜松了口气,懒洋洋地往他床上一倒,揉起眼睛,不爽道,“你妈刚刚打电话给我了,你昨天回去说了什么?”

他合上书,轻轻放在书桌,“没说什么,我尊重你。”

他们曾理性商量过,将来过不下去要如何处理关系。当时的他们认为,彼此之间应是能互相理解的,只要处理好父母的那关便好。薛尔惜说,她父母身体不好,如果有这样一天,她要好好斟酌。

多么理性的时刻,但真的发生了,她居然过不去自己这关。

“你尊重我?为什么不跟我谈谈?”她浮出冷笑。温柏义只提分开,却只字不提改正,也拒绝深入交谈此事的邀请。郎心未免太铁。

“那行,谈谈吧。”他十指一扣,手肘搁在转椅扶手,“什么时候去找爸妈?”

她不悦:“我说的是我们谈谈!”

“那没有什么可以谈的,我们没有分歧。”阳光穿过老式纱网窗帘,照出苦瓜凹凸的斑点,温柏义挤出微笑,更显苦涩,“算和平分开。”

“我不同意。”她还带着一贯面对他的任性,“我可以辞职。”她低下声,“我之前很纠结跟你出国,gap一年回来工作受影响,但现在没有犹豫了。”她想说的是,出国一年,很多东西就自动结束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超越她和他。

“不用。我出我的国,你好好工作,祝你早日当上合伙人。”

他的官方强调让尔惜不适,温柔的人突然冷漠,比平日冷漠的人可怕得多。好像空调罢工,适应空调的人自带的温度调节系统早在潜移默化的温室中失去了调控能力。

他防守太到位了,薛尔惜找不到心平气和破局的突破口,索性抱着被子乱锤一气,眉毛拧到打结,“我本科实习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我们一起过一阵,不过也不算在一起,这种事你肯定不懂。主要是他看不上我,可能我有点心气,后来工作遇见……”

高大的身影斜横过阳光舒适的床铺,覆住她的蜷缩后的难得娇小,“薛尔惜,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听你这些事情!”

转椅哐啷撞向墙,主卧的衣橱响起动静。

温柏义搬出了家里。尔惜不无伤感地认为自己的越矩伤害了他,沉默坐在客厅,眼巴巴地看着他消失,伶牙俐齿毫无用武之地。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爱说事的人,以前他想要结婚,也只是跟她说,“想要结婚”,她没有回应他便闷不吭声,几次冷淡的约会后,成年男女在微妙中白了生活选择的分歧,默认地分开了。

现在还是这样,他“想要分开”,复制过去的行为,抛出信号,默默等待结束。尔惜对着一堵墙怎么认错也没有用,只能咬牙切齿地恨,又忍不住好笑,她就拖呗,这个笨蛋能拿她怎样!

温柏义将行李扔在车上,孤零零在城市兜了一圈。新年四处热闹,车内没开空调,空气冷,气氛也冷。

经过玉鼎,他多绕了一圈,从外面看过去绿化极好,是近五年s市地段最好、房价最高的住宅区。

一公里外是他家,其实很近,但想到没带门禁,里面也没放被子,遂找了家快捷酒店。

温柏义打开,看起房子。短租房住房环境很糟糕,多是上班族群扎之处,最后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他生活需求不高,又是本市长大,对于青瓦白墙院落有感情,选择朝南房间,简单打扫,就住下了。

薛尔惜与他展开沉默拉锯战,初八是她爸爸六十大寿,她与他一同在开席前到达酒店,甚至都没有提前联系,这默契也是无人可及。

她上下扫视,见他衣衫整齐,默默叹气,别扭地想,若他是那种离了女人就吃不到饭、洗不了衣服的巨婴男就好了。离了女人也能活的男人让人无从下手。

“你睡哪儿了?”

“医院附近租了个房间。”

“如果泼皮还活着,你是不是会带它一起走?”

他没说话,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他不想作答。径直走向大厅,礼貌地问候爸妈好,直到寿宴结束,他们都没对过话,不过收到很多祝福,天造地设,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夫妻两虚伪地感谢,过场很顺利。

尔惜喝了很多酒,散了气性,赖在他肩上,嘟囔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准备原谅她了?要在外面住一辈子?

他还是那句,“等你做好准备,我们一起跟爸妈说。”至于过程,他只字不想提。

尔惜紧闭双眼,没让他看出异样,两腿腾空,将体重全压在他身上假作恩爱,“那行,背我去打车吧,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好。”他叫车,送她到家,扶她上楼,一系列动作皆无声完成,她几乎全程假寐,在沉默里放弃了语言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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