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看着车子呢,框子里有东西。”他老实地回道。
他可是让贼人给偷怕了,因为他身上可偷的东西太少了,正所谓穷家值万贯嘛,他万万不能再丢东西了。
“噢,那行,你在门口稍微等一下吧,我马上就好。”说罢,她左手提了一个奶白色的小坤包,右手拿着车钥匙,简单地给店员交待了一下就出来了。
看来她早就收拾好了,只等他来到了。她看起来欢快得像一只小麻雀,似乎嘴角还有嫩黄嫩黄的肉质没有蜕化干净。
“咱先上白郡单位去找她,然后再一块去她家,怎么样?”她征求意见式地告知他,甜甜的样子就像橙黄色的金麦圈,当时的城里小孩最爱吃的一种时髦点心,他当然是没见过的。
“今天我就交给你了,一切悉听尊便。”他有些冒失地打趣道,心里的一池春水已经完全荡漾开了,上面漂浮着无数的白帆,令他感觉心旷神怡,好不惬意。
“那我把你卖给人贩子,你也悉听尊便?”她闹着玩道。
“人贩子买你,”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深知“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的道理,“还能转手卖到穷乡僻壤去给人家当媳妇,人贩子买我有什么用啊?白白地浪费钱。”
“像你这样的人,”她迅捷地回道,似乎对他的任何问题都有确切的答案可以提供,“可以卖到河南黑砖窑里去当苦力啊。”
他这回没笑,因为他想起了村里的小伙伴秦杨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