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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星(2 / 2)

孟求泽轻轻地笑,脸上还是一副完美无缺的面具,“没事,我身体抱恙,还是该留在宫中休息,就不跟去了。若是殿下向你们问起我去哪里了,你们将事情如实地告诉他就好。”

他没有猜错,戚潜渊此时此刻确实是想质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以及,戚潜渊还想问,他明明没有派人去告诉聂秋,为什么当他的zj时候,却已经发现人去楼空,而店小二说他们几个人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戚潜渊心疑是孟求泽提前去通风报信了,但是望山客栈没有一zj个人看见过他出现。

依据宫中侍卫的说法,孟求泽也就是花了点时间去如厕,自己刚走他就回来了,左右不过半炷香的zj点时间,就算是轻功大成者也没办法从宫中到客栈走上一zj个来回。

更何况是打小就体弱多病的zj孟求泽了。

体虚光靠装是装不出来的,毕竟连御医都说他这副身体是天生的zj,治不好。

于是戚潜渊只好将孟求泽从怀疑的zj人选里剔了出去,方才觉得四面楚歌,身边尽是杀机,看见谁都觉得像是叛徒,欲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抬起头,第二十一zj次,重新看向面前那个叫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当初他对聂秋说的那句“亲手打碎祭坛”,不是说笑的zj。

既然聂秋不去做,那戚潜渊就带了死士和暗卫,亲自来到邀仙台,将祭坛彻底打碎。

算着时间,宫中那头,萧无垠应该也准备下手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此刻不在宫中,再辩解几zj句,找些替罪羊,自然而然就能洗脱嫌疑。

但是面前的zj东西彻底打乱了戚潜渊的zj计划。

敲下第一锤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

祭坛是空的zj。

顺着脆弱的墙壁摸过一zj入口。

戚潜渊本来以为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所以是先叫死士进去探路,结果zj路上安安全全,什么陷阱都没有,唯有空气中弥漫着一zj香火气息,也不参杂任何毒物。

真当看到暗室尽头的东西时,戚潜渊的zj凝。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上头的东西不是祭坛,下面的才是。

神龛上摆满了堆砌如山的金银财宝,可见其信徒的zj乳白色液体,大约是传说中的zj‘人鱼烛’,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它已经快要熄了,既不是长燃不灭,也没有散发出什么奇异的zj特殊蜡烛罢了。

神龛之后,紧紧贴在墙壁上的zj,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这种用作祭祀的zj,抑或是统一zj,都是那副慈眉善目、耳垂圆润宽大、嘴唇饱满的zj模样,衣着朴素,仙风道骨,以示亲近凡俗。

而面前的zj这尊神像不同。

这明显是一位男子的zj形象,面似冠玉,目若朗星,皎皎如同寒珠冷玉,又似一枝雪中寒梅,孤然傲立,睥睨众生。他该是名将领,长发高高zj束起,无风而动,身着坚实甲胄,裙带衣角处皆有星辰纹饰,在烛影的摇曳下缓缓游动,手中持有长枪,随意地垂向地面。

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普通神像的眼睛该是看着地面的。

而它的zj毫的余光施舍给人间。

同样,戚潜渊也不想将目光施舍给这高zj傲的神像。

他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让一旁等候的zj死士们上前将这尊神像毁掉。

这雕像虽然做得精致,栩栩如生,但是冷面的将领却还是在凡人的zj手底下渐渐化为碎片。

说来也很奇怪,在神像裂开zj种灵台清明的感zj觉。

当神像半张脸都毁得面目全非的zj时候,戚潜渊忽然想到,他为什么要将聂秋放走?

他明明想要直接处理掉聂秋——毕竟对于他来说,知道秘密的zj人越少越好——可是他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戚潜渊感zj念头滋生又枯萎,最终归于平静,化为黑暗中的静默丛林。可是他仍旧想不起半点原因。

戚潜渊按着额头,唤暗卫去望山客栈寻聂秋,得来的消息却是他们早就离开皇城。

他心里烦躁,又上前去翻神龛上的zj般的,将贡品打乱,丢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看到了戚淞藏在最底下的zj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木盒,比戚潜渊在宫中看到过的zj任何盒子都要精致特殊。

戚潜渊抱着“看看戚淞这个疯子到底还做了什么蠢事”的zj了木盒,却在看清里面东西的同时愣住了。

他感zj十年的信念在顷刻间被摧毁,和神像一同化为碎片,随即烟消云散。

盒子里只有一zj。

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什么材质的布料,柔软又坚硬,冰冷又温热,其上有华光流转,又有水纹浮动,北斗七星的zj纹路在衣角上忽隐忽现,而七星之尾的光芒尤为明亮显眼。

这话不是夸张的zj。

那上面的水纹是真的zj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zj湿意。

戚潜渊看着,甚至产生了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这简单的zj片衣角是拥有生命的活物。

然后他又发现这片衣角,无论是样式还是纹路,都叫他感zj到眼熟。

想起这种熟悉感zj那一瞬,他像身临冰天雪地之中一般,手脚冰凉。

戚潜渊猛地看向几zj乎被毁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神像。

碎成石块的zj地方还有迹可循。

这片衣角,分明和神像袖口处的zj那一角是一模一样的。

何止是一模一样。

简直就像是从上面取下来的。

戚潜渊骤然觉得呼吸困难,将那片衣角攥进手里,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想,戚淞一zj定很得意,就算是死也没给他留下半分安宁。

他一zj直觉得戚淞是错误的,毕竟戚淞昏庸又糊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活在可笑的zj幻梦中。

然后,戚淞在临死之前,狠狠地打了他响亮的一zj耳光,笑着,指着他,说——

世人是错的zj。

你们都是疯子,只有我是清醒的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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