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对敌我差距感知的想当明显，此刻连生出还手的心思的胆量都没有，眼睁睁的见一个同仁化作血雾，他们最少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却连牧恪离是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时值此刻，纵使是年少游历四方，见过血的，也不敢动，更何况那些平日里做典籍文论的普通道修长老，顶着最后的威仪没有抱头鼠窜已是尽力，顾念之许久没有经历过此般安静祥和的氛围，只觉得昏昏欲睡，忽然下一刻福至心灵了。

如果自己杀不了谢蔚月，那男主是不是可以？

她从温和慵懒的睡意里挣扎起来，双手环住了牧恪离的脖子：“请您帮我杀个人？”

“嗯？”牧恪离低下头，绷紧的唇角柔软下来，轻声道：“谁？”

“谢蔚月。”顾念之补充了一句：“那个拿着月见石的。”

“好。”

这句话的语气，已经近乎宠溺了。

场下之人人心惶惶，一半盯着牧恪离，另一半盯着顾念之，觉得这魔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恐怖，但是卯月仙君身上并无蛊惑的魔力，这位也是刚刚堕魔，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们的脑内回荡。

难不成，这二位……是真的自然相爱？

瞧着卯月仙君这言听计从的样子，还有那魔女要杀的……

等等，那魔女要杀谁？

谢家的小小姐，牧恪离的挂名弟子？

这是吃醋了？还是要报复？

底下之人战战兢兢，百思不得其解，凌珏宇赶紧开口道：“师兄若是当真要处置，先处置我罢，当日之事，我首当其冲，谢蔚月于此间无辜，望师兄莫要再做杀业，让无辜之人冤死。”

“世间每日冤死之人不下千者，”牧恪离的回复让凌珏宇的面色都黑了：“不多于你，也不少于你。”

这意思是，若再阻拦，便连他都不放过了。

“原来男主是这样的混乱邪恶吗？”顾念之和888唠嗑：“看原著看不出来啊。”

“差不多，”888含糊其辞：“原著介绍不少有写么，男主很疯的，做什么都不算是ooc。”

“啊，这样，”顾念之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抓住，半晌才道：“那岂不是和男二撞人设了。”

“额，不算。”888的话未说完，顾念之又听到了熟悉的‘砰’的一声。

顾念之以为自己会听到‘任务完成’的话，但是足足过了一份来钟，888也没反应。

“没有完成任务吗？”顾念之狂敲888

“宿主，我们这里检测的情况是，女主还没有死。”

…怎么可能？

牧恪离都出手了，那谢蔚月必然已经蒸腾成血雾了……除非……

这不是谢蔚月。

“无魂魄，”牧恪离的眉心微皱：“仿形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