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话虽如此，一般设定来说，只要修仙了就可以堕魔，但是貌似是要有点先决条件的，”888有点苦恼：“要不你试试看，愤怒点？不要这么咸鱼。”

顾念之十分努力，但是她就算刚刚被拔了指甲也完全不生气，顶多在心里和888嚎着这是工伤要加工资没有一千块无法抚平我这般心灵创伤，表现的极为社畜，虽然虚弱，但是打工人的坚强简直贯彻全身，堕魔的前提就是对世界的憎恶，引来魔气，她不憎恶，不热爱，也不讨厌，没什么情绪波动，自然就无法堕魔。

因此，顾念之想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外界借点魔气来。

理论上来说，十分可行，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魔气供应商。

顾念之垂了垂眼，好似听到了摩柯檀的话，又好似没听到，血痂和污垢脏了她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她动了动唇，摩柯檀大喜，凑近她，循循善诱道：“来，说你恨我，只要你说了，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同牧恪离有关的秘密。”

顾念之唇嗫嚅着，半晌，许久没说话的喑哑嗓音响起：“我肚子痛。”

摩柯檀微微一愣，理智重回疯批的正轨，他愣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见顾念之逐渐被冷汗覆落的身体，原本碧色的衣服已经滚落成脏污的棕，深深浅浅的血透出来又干透，让衣料变的坚硬，他仔仔细细的伸出手，触到她柔软的小腹，露出了一截干净死白的手腕。

顾念之毫不客气，张口就咬，这疯批见顾念之咬的深，笑意更甚，居然沉了沉手，方便她的动作。

“你知道，要如何破解封魔石的封印么？”

摩柯檀眯了眯眼，动作堪称温柔的抚摸着顾念之被血结住的头发，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发顶，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目色顿在她被血液一点点涂抹染红的唇角，居然有一点微微的痴迷和眷恋。

顾念之忍者恶心，疯狂的吮吸他冰凉的血，自然不会回答他，这疯子的眼神在此刻意外的平和安定，他也没在意顾念之的回答，用一种喂食宠物的姿势用剩余的一只手把她圈到自己的怀里，轻嗅起她沾着血腥的头发，狎昵低缓的声音带着一点轻佻的逗弄：“你不知道？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第一，要让卯月牧恪离，自己放弃继续守护那个几百年的老封印，那封印本就是一把老骨头，没有他，根本维系不到现在。”

顾念之的睫毛闪了闪，这个她熟。

“没了牧恪离的镇守维护，天云宗一日便要派上所有的长老倾注灵力去维系那封印不死，但是有什么用呢，那玩意没了修护的东西，还是要一日日的衰落，”摩柯檀松开手，用逗猫一般的姿势安抚顾念之绷紧极痛的脊背，他好似知道顾念之要做什么了，又好似完全不知，带着笑意轻语道：“第二，需要一个天资极高的火灵力者，破了那封印的实体黄纸。”

顾念之心一颤，原著里没有描写摩柯檀这个疯子是如何安排布局的，整体疯疯癫癫，剧情又是情爱为上，自然不会有人多注意他的行事合不合逻辑，这番听了，顾念之才知道。

摩柯檀一直很清醒，目标明确，手段高明，最小的谋划布局，获最大的利。

无一步走错，无一子落空。

“届时，这天下便是漫天的腥风血海，我族被镇压的三百万魔族大军，便会重回这片土地。”

“这里，也将，重归焦土。”

顾念之停下嘴，囫囵的将含着魔气的血吞下，烧的面色通红，摩柯檀却一把按下她的头：“不够，继续，要入魔，这点完全不够。”

顾念之一惊，挣扎的动作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摩柯檀疯笑着，‘千川长老’的壳子快要穿不住了，眼瞳变竖，金而璀璨的红弥漫开来，他用指甲把手腕又划开了几道，蹭着顾念之的发顶问：“你讨厌这里么？”

摩柯檀低低的笑起来：“我忽然想帮你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可以死在天云宗里，我要你亲眼看着这座监狱变成焦土——开心么？”

“啊，对了，”摩柯檀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要杀了牧恪离，都是他害你这样的，我帮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