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成长

哈利醒来时，感觉到一股灰雾和一股浓重的霉味，好像从鼻子上爬到喉咙后面。一秒钟后，他意识到与气味相关的味道在舌头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恶心的东西，这让他试图动起来，同时他还想方设法把味道和气味弄干净。当他的头脑提供了他最后一次清晰的记忆时，恐惧在他头晕目眩的时刻控制了他。他伸手去拿他的魔杖，然后扭动了一下。

“啊！”

“哈利！你还好吧？”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他感到有一只手搂着他的胳膊。他吓了一跳，把胳膊猛地抽回来，想向后爬，结果后背碰到硬的东西才停下来。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

“谁在那儿？”他问。

一个他终于辨认出是罗恩的声音在他左边的某个地方说，“我去找治疗师。”

当温柔的手拂过他的手臂时，跑动的脚步声退去了。“哈利，冷静点。”

他知道那个声音。哈利又咳嗽了一声，低声说，“金……金妮？”

“嘘，我在这里。赫敏也在这里。”

赫敏的声音从他的另一边传来。“哈利，放松点。你很安全。你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他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雾气。“不。不安全。斯内普，他……校长……”当雾气不肯从他眼前散去时，哈利感到恐慌起来了。“我看不见你。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嘘。”金妮的声音又缓和了下来。“罗恩去找了治疗师阿尔弗斯。给她一分钟。”

哈利听到一扇门开了，有脚步声从几英尺远的地方掠过。

“安静，你们这些人。”哈利想起是那个治疗师胡说八道的声音。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在格里莫广场？他们安全了吗？斯内普怎么了？

他周围一片寂静。“你，阿拉斯特，别再盯着每个人看了，让自己变得有用点儿。让那男孩躺回沙发。”听到命令，一双粗糙的手出现在哈利的肩膀上，把他扶回到他原来睡过的沙发上。这解释了他醒来时的霉味。他一安顿下来，那手就不见了。

“为什么除了灰色我什么都看不见？”哈利又问。

“嗯。别动。”

哈利在垫子上挪动了一下。

“别动，孩子。不要坐立不安。”

怨恨一发不可收拾，但他勉强说出了一句半真挚的话，“对不起。”

他觉得放在脸上的手很冷，然后感觉像是魔杖在敲他的太阳穴。“嗯，这很有趣。”

“什么？”

治疗师不理睬他的问题。“是的，很有趣。”她低声说，“显然是他自己设计的咒语。嗯嗯。我得问问关于这个。不能不问……哦，是的，非常聪明。你是……”

“含糊其辞已经够了，”阿拉斯特在哈利身边打断了她的话，使哈利挪到靠近傲罗的地方。“那个叛徒斯内普到底是不是把他弄瞎了？”

当阿尔弗斯咕哝着说“庸俗”时，哈利对听到斯内普的名字变得僵硬起来，尽管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是的，阿拉斯特，西弗勒斯把波特先生弄瞎了。在你冲出去之前，地狱决意毁灭，不，这不是永久的。它不是被设计成永久性的，而是相当巧妙的咒语工作。这对傲罗是很有用的。如果你问西弗勒斯，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分享的。当然，你会…”

哈利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怒火中烧。“我看不见了。”

“你会看见的。”尖刻的回答。“现在别动。”

治疗师咕哝了几句，哈利又感到她的魔杖压在他的脸上。突然他的眼睛开始发痒。当他试图伸手时，举起的手被治疗师抓住了。“哦，不，你不要，不要揉。”哈利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激得泪流满面，迅速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刺痛和瘙痒停止了。哈利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看见格里莫广场的书房和一圈关切的脸一起涌进了焦点。哈利又能看见了。

“发生什么了？”他又问了一次。“邓布利多在哪里？斯内普在哪儿？”

阿尔弗斯坐在她的脚跟上面，喃喃地说，“连一句该死的谢谢都没有。”但是哈利不理她，他最后的记忆告诉他的什么让他害怕。

“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赫敏终于在没有人准备好解释的时候厉声说道。“你消失后，”赫敏的语气让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城堡里一片混乱。傲罗到处搜寻，指责大家把你藏起来。所有的学生都被送回了学院里。他们召集了更多的傲罗，并让老师们帮忙搜寻。当他们还是找不到你的时候，他们开始从每个学院都派出一小群人，分别下到霍格沃茨快车上，这样他们就可以确保你不会试图躲在另一个小组里偷偷溜到火车上。完全是一片混乱。当然，当时我们不知道你已经被人偷偷带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可以找到你。”

“我们本来想找你的……”罗恩慢慢地走开，给了哈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继续说下去。“但是所有的箱子都已经打包好送到车站了。我甚至试图说服傲罗让我和级长留下来帮助寻找你，但他们没有同意。”

“当然，第二组叫进来的傲罗既有唐克斯，也有沙克尔伯特。唐克斯是救你走的人。”赫敏补充道。

“她攻击我了！”哈利大叫起来，回忆又回来了。

“是的，我们听说了。当凤凰社成员找到金、赫敏和我时，你已经在这里了。”罗恩说。“唐克斯那时还在这里，说她碰到你和斯内普决斗。”

哈利又感到愤怒填满了他。“他杀了邓布利多。”

穆迪只听了一点，抬起头来，眼睛疯狂地转着。“谁杀了邓布利多？”

哈利吐出了那个名字。“斯内普。”

阿尔弗斯笑了。“够了，孩子。那老山羊活得很好。”

“但是……”

“让我猜猜看，”她说。“斯内普是在你试图和他搏斗时告诉你的。”她摇摇头，同情地看了哈利一眼。“一个好的决斗者在精神上和用魔杖搏斗一样好。”

哈利困惑地看着赫敏和罗恩。罗恩给了他一个畸形的微笑。“我们刚来时校长在这儿，但不久后就离开了。他还没回来。斯内普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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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每个人都在格里莫广场重新安顿下来，但紧张气氛开始高涨。罗恩和金妮试图安慰对方，也在各自努力克服悲痛，金妮在她的房间里待好几个小时，罗恩白天偶尔也会流泪。

哈利时而生闷气，时而对每个人吼叫。他不经意间的愤怒总是集中在斯内普教授身上。但没过多久大家就意识到哈利真正的痛苦来自莫莉·韦斯莱的死，他和金妮、罗恩一样为莫莉·韦斯莱的死而伤心。莫莉是哈利认识的第一个真正的母亲，他对她的死感到很难过。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缺席加重了大家的悲痛。不过，赫敏相当肯定她是唯一担心斯内普的人。

喊叫声响起来时，赫敏正在楼上和金妮悄悄地谈话。听到愤怒的提高的声音，金妮和赫敏都抓起她们的魔杖跑向楼下的喧闹声，布莱克夫人的画像与不断上升的男性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他们绕过最后一个楼梯平台时，赫敏发现了骚乱的原因：金斯莱·沙克尔伯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门厅里。沙克尔伯特站在西弗勒斯和哈利之间让人感到欣慰。两人都不太可能在傲罗站在他们之间的时候抽魔杖，但是沙克尔伯特皱着眉头，这表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房子是我的。”哈利喊道。“我不会让那个混蛋在这儿的。”

西弗勒斯，赫敏注意到，站在愤怒的哈利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只眉毛微微抬起。西弗勒斯并没有退缩，看起来也没有在意“混蛋”的评论。当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时，赫敏看见哈利要去拿魔杖。

“哈利·波特。”门厅里的每个人听到这句话时都转了身。邓布利多站在通往门厅的长廊尽头，表情疲惫而憔悴。“我能理解为你取消了对我们格里莫广场12号的使用权吗？”

哈利的魔杖还半握着，他突然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之间游移。“不，不。”他摇摇头。“不，当然不是。组织总是可以使用格里莫广场的。”

校长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赫敏怀疑哈利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表情。“那么让我说一次，你最好听听。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凤凰社的一名重要成员。他多年来一直忠实地为我和凤凰社服务。我一直相信他，并将继续相信他，用我的生命……用你的生命和你朋友们的生命。如果斯内普教授被禁止进入这所房子，那么组织也会离开。我们可以使用一个二级的赤诚忠心咒保护的屋子。”

哈利听了这话脸色发白，赫敏也惊呆了。她以前从没听过邓布利多对哈利那样说话。“我不……”哈利使劲艰难吞咽，“我不想让凤凰社离开。”

邓布利多严肃地向哈利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也变得轻松了。“太好了。”邓布利多转过身来，带着她和金妮进来，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微笑，尽管那是同情的感觉，“韦斯莱小姐，我对你母亲的死表示哀悼。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会非常想念她。”然后，很明显，邓布利多拒绝了这个凤凰社的年轻成员，又回到西弗勒斯和沙克尔伯特那里。“西弗勒斯。金斯莱。”他对着他们每人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正赶上听到你的报告。”邓布利多伸出手来。“我们为什么不进去？我可以在召开一次全面的组织会议之前收到你的初步报告。”

哈利被有效地禁止任何进一步的诉讼，他一直保持着股票的状态，直到一股缓慢的红色冲到脖子上。他踩着脚跟，沿着走廊走下去，跑到花园去，赫敏知道罗恩正在用扫帚到处乱跑。金妮安静地说，“对不起，”金妮在赫敏身边经过，朝哈利走去。

赫敏把头埋进双手，按摩她的眉宇。她知道她应该和朋友们一起去花园，但她只是没有精力。她朝相反的方向转向地下室的厨房。也许brolly，或者厨房里的其他家养小精灵，会让她泡点茶，安静地思考。

一小时后赫敏还在厨房里，厨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遇到了西弗勒斯疲惫的黑色眼睛的凝视。当他向后倾身准备退到门口时，她举起了一只手。“求你了，待在这里吧。”当他犹豫不决时，她给了他一个她希望的，即使是中性的欢迎的微笑。“请。”他长长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才点头。他走进厨房，坐在桌子最远那头的椅子上。

赫敏从睫毛下看着西弗勒斯，格里莫广场的一个精灵pel出现在他身边。“pel要怎么服务魔药大师？”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向炉子的方向倾斜。“现在喝点汤就行了。还有一杯水。”

pel给了他一个愉快的微笑，急忙去收拾他的盘子。赫敏知道，pel是去年夏天赫敏照顾受伤的魔药大师时的家养小精灵之一。这精灵会确保西弗勒斯的饭菜是完美的。

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茶杯，试图忽视桌子那头传来的安静的吃饭声。房间里的寂静几乎可以衡量，但她很高兴地注意到，并不是完全不舒服。他仍然无视她的存在，就像他在霍格沃茨发现床单后所做的那样，但是今晚她感觉到他的举止给了她希望，似乎减轻了他们之间的痛苦紧张气氛。

当他喝完汤，把碗放在一边时，赫敏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谢谢您救了哈利。”她悲伤地笑了笑。“又一次。”

他移开视线，没有看着她，她强忍住叹了一口气。也许她对气氛的变化弄错了。

“我让你把他留在塔里。”

再说一遍，也许她没弄错。他仍然没有看着她，事实上，他的目光坚定地盯着他的高脚杯里的水，但她注意到他紧紧抓住杯底，手指关节都变白了。她把手伸到桌子对面，指尖几乎擦过他的指关节。他把高脚杯放了下去，好像她把他烫到了似的，他的目光向她望去。她没有收回她的手，而是把它伸到桌子的一边。这里没有意义，你这个傻女孩。她脑袋里那个尖刻的声音评论道。但她坚决不理睬，一面同情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我发现哈利很少做你让他做的事。不管你怎么想把他关起来。”

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向她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但你非得告诉他你杀了邓布利多教授吗？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那该死的眉毛微微一扬。“是的。”

她气得想举起手来，但她的手势又小又克制。他在和她说话，她觉得任何一种格兰芬多式的行为都会让他逃跑。毕竟，碰他的手指都几乎要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为什么？”

“让他不安。”他耸耸肩。“火上浇油。把他推到发疯的境地，乱七八糟，既不能思考也不能施咒救他的命。”

她做了个鬼脸。在她脑海中不难想象出这一幕。哈利会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疯子，很容易被打败。“我忍不住想，换个别的办法就行了。”

“也许吧，”他用强硬的声音承认。“也许不是。但时间是最重要的，波特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我不会为此道歉的，格兰杰小姐。”

她低头又看了看茶杯，茶叶慢慢地旋转着。也许是时候换个新话题了。“早些时候，邓布利多看起来对哈利很不高兴，这是我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她保持着平淡的语气，没有指责，说，“你告诉了校长关于黑魔法的事。”

西弗勒斯的身体绷紧了。“我在城堡里找到波特时，他有一本黑魔法教科书。是在德姆斯特朗使用的，可能是一个学生在三强杯赛中留下的。波特是怎么弄到的，我不知道。在我们的决斗中，他试图对我使用不可饶恕咒。”

赫敏感到一阵惊慌。“什么？你还好吧？”

西弗勒斯嗤之以鼻。“波特不能伤害我。他既没有智慧也没有技巧。”

赫敏想要张开嘴抗议并为她的朋友辩护，但后来意识到他可能是对的。这说明哈利和伏地魔的竞争机会有多大？她的一部分有点纳闷。她把怀疑的声音抖掉了。“你要和哈利谈谈吗？”

斯内普摇了摇头。“邓布利多会和他谈谈的。他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她不同意。“不，他不会的。哈利已经开始走你走过的路了。他玩弄的东西改变了他。”她皱着眉头。“我不认为他真的明白他改变了多少。邓布利多可以告诉他，但您可以让他明白。”在他没有回答时，她补充道。“我想金妮是他的锚。罗恩和我有时都能让他平静下来，但金妮，她才是真正能打通他的人。”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他很关心她。”他的嘴唇扭成一副酸溜溜的表情。“她让他高兴。他不想伤害她，所以他为了她更努力地为她控制自己。不过，把你的控制权交给别人是不明智的。”他的声音降到几乎比耳语还低的程度。“人们会变。人们会离开。人们会让你失望，人们会背叛你。”

赫敏吸了一口气，这话就像一把匕首插在她心里。这就是他对我的看法。“先生……”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即使那样她也没有机会说了。

西弗勒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晚安，格兰杰小姐。”他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漩涡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胳膊还伸到桌子的一半。“晚安，西弗勒斯。”她轻声说，她的舌尖上不被允许叫他的名字。但是这里没有人能听到她的无礼，除了家养小精灵，他们不会把她出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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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敏、哈利和金妮围坐在二楼的小书房里，那书房是他们自己的。哈利和金妮在地板上玩一个爆炸牌的游戏，而赫敏坐在窗台上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一个两英寸高的标题连续滚动在报纸的前面：被选中的那个男孩在哪里？哈利波特在哪里？

她厌恶地低吼着把报纸扔了下去。当哈利向后靠去拿报纸时，她咆哮着说，“别读它。”

哈利仍然向后倾，手指紧握着，使报纸开始起皱。“那么糟糕？”

她点点头。他转了转眼睛，坐了起来，把报纸拉向他。他低头看了一眼报纸，表情变暗了，开始大声朗读，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假预兆的神气。“被选中的男孩在哪里？哈利波特在哪里？”他放下了夸张的语气，补充道。“这都是关于我的。”他愁眉苦脸地盯着赫敏。“我为什么不能读呢？”

赫敏无视哈利的怒容和语气。“因为这会让你生气。”她眯起眼睛，紧咬着牙齿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因为这让我很生气。因为这是一篇写得很糟的短篇，是那个飞天的斯基特写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关于他们想让巫师世界里的蝙蝠信号闪现，让你扑向你，拯救他们，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当他们站在周围，痛苦地拧着他们的鲜血双手时，他们不会有任何混乱的参与或行动。”

“为什么有人要用蝙蝠给哈利传递信息？他们可不太可靠。”罗恩在门口说，很明显他抓住了他们谈话的结尾。

赫敏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停了下来，然后咬住了嘴唇。

哈利笑了，声音介于鼻息和咯咯声之间。“别担心，罗恩。”哈利把纸揉成团扔到壁炉的壁炉里，满意地看着报纸着火了。“没关系。”

罗恩对他们两个做了个鬼脸，但还是让它消失了，坐在窗台上的赫敏旁边。”你们俩有没有听到什么？”

她不喜欢向朋友隐瞒消息，但她觉得邓布利多应该是和哈利谈谈的人，于是赫敏摇了摇头，“大家都很安静。不过他们很担心。比他们想说的更担心。”

罗恩用手指轻拍大腿。“我在想事情很快就会发生。昨晚我注意到邓布利多用飞路联系了很多人。他不正常。”

当书房的门打开时，赫敏知道哈利正爬起来。邓布利多教授站在门框里，他的表情是一种听天由命和决心的奇怪混合体，仿佛他要做一件令人厌恶的事，但他决心不管自己的个人感受如何，一定要坚持到底。就在那一刻，赫敏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是关于什么的了。当西弗勒斯出现在校长后面时，她的怀疑得到了回报，他的表情消失了，姿势僵硬。

邓布利多给了他们所有人的一个微笑，尽管没有到达眼底。“哈利，你能和我一起吃饭吗？”

哈利走到桌边，坐下时，向每个人都有点困惑地看了一眼。赫敏认为书房中的场景很像她小时候看的美国西部电影。西弗勒斯站在壁炉旁，背对着房间，专心地研究着壁炉里的火。哈利和阿不思面对面坐在房间中央维多利亚时代的小游戏桌上。金妮紧张地坐在哈利身后的小沙发上，而她和罗恩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房间里气氛紧张。如果每个人都拿着六发□□而不是拿着魔杖，如果游戏桌上有扑克牌，那就太完美了。

赫敏盯着西弗勒斯紧张的背。他的外衣很合身。她微微眯着眼睛，试图想象他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的样子。当然是黑色的。这种情景让她在手后发出一种完全不恰当的笑声。

罗恩对她说，“什么那么好笑？”

“怀特·厄普（wyattearp）。”她低声回答，知道罗恩不会理解的。“他看起来就像怀特·厄普。”

罗恩困惑地摇了摇头。“你真是个怪人，赫敏。”

哈利终于对整个集会失去了耐心。“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个问题很明显，赫敏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右手在被释放之前握紧了拳头。她觉得西弗勒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哈利也不想让他在这里。

阿不思在座位上疲倦地挪动了一下。“斯内普教授来这里是因为我显然对你失望了，哈利。”失望使他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你的朋友在这里是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以为你了解黑魔法中存在的危险。当西弗勒斯告诉我这本书的时候，我以为你知道得够多……”

哈利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够多了。我必须杀了伏地魔。”

赫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哈利说伏地魔的名字时，她看见西弗勒斯背部的肌肉绷紧了。

“哦，哈利。”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不能用更多同样的东西来对抗黑暗艺术。你的妈妈不是用仇恨拯救了你的生命，而是用爱拯救了你的生命。你所做的是……我请斯内普教授来是因为他可以……”

“告诉我关于爱的事？”哈利冷笑道。“他从未爱过任何人，我怀疑是否有人曾经爱过他。”

“哈利！”赫敏高声叫着，邓布利多教授用手猛击桌面，这一声巨响使赫敏或哈利想说的话都安静下来了。

邓布利多凝视着一个闷闷不乐的哈利，他的眼睛像是一片蓝色的冰片。只有当哈利显然不想再发脾气的时候，校长才在椅子上转过来，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他仍然盯着火，仿佛火包围了他的整个世界。“西弗勒斯，如果它不是那么重要的话，我是不会问的。”

“当然不会，阿不思。”他痛苦地走过来。“与巫师世界男孩救世主的未来相比，我的和耻辱是什么？”西弗勒斯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声，这使赫敏为他感到痛苦。

西弗勒斯终于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具，赫敏知道如果她走近他，她会感到他去见伏地魔时被包裹着的那种可怕的寒冷。有什么可能是如此糟糕的，以至于他使用了大脑封闭术？

“从未爱过，也从未被爱过？你是这么想的吗，波特先生？”当哈利拒绝回答时，西弗勒斯继续说。“你错了。我两个都有。”赫敏看着痛苦在他脸上闪过。“她的名字是莉莉·伊万斯。”

莉莉·伊万斯。莉莉·波特。赫敏的心猛地一跳。他曾经爱过莉莉·波特。赫敏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校长信任西弗勒斯的原因，西弗勒斯似乎既恨哈利又保护他。她的心又痛的跳动起来。她突然完全不怀疑莉莉·波特和她的死是西弗勒斯反对伏地魔的根本原因。她眨了眨充满泪水的眼睛，让它不要流出来，她知道她没有权利哭。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某种程度上仍然爱着莉莉·波特。

哈利立刻站起来，手里拿着魔杖，指向斯内普的胸口。“你撒谎。”他喊道。

“坐下，哈利。”邓布利多命令道。

哈利不理校长，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斯内普身上。“你撒谎。我在冥想盆看到了你的记忆。她想帮你，你却叫她泥巴种。那不完全是爱。”

赫敏对那讨厌的称呼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西弗勒斯，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她看到邓布利多用手做了一个手势，他命令着“坐下”，哈利坐了下来。从哈利吃惊的表情中，赫敏猜到，他突然想坐下来，是校长用了一点魔法。

她现在很困惑，试图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但那人正朝前看。她看着西弗勒斯振作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艰难。但当他说话时，她所能看到的紧张情绪都没有反映在他的声音里。“当我八岁的时候，我在父母的图书馆里发现了一本书。这是德姆斯特朗用来教授黑暗艺术的入门读物。与霍格沃茨的防御书不同，这本书更……实际。我读了很多遍……开始试验它的内容。”

哈利轻蔑地撇了撇嘴唇。“小天狼星总是说你来学校时就对黑暗艺术的了解比大多数七年级的学生都多。”

“我不会那么自以为是。我很久以前读的那本书，开始了我进入黑暗艺术的旅程，这本书和我找到你的书完全一样。”

“那不同。我不是你。我不会变成邪恶的。”那些未说出来的话，就像你。却大声而清晰地告诉了房间里的每个人。

西弗勒斯对着哈利冷笑了。“哦，波特先生，你已经有了。几年后，我遇见莉莉和她可爱的姐姐佩妮。我是第一个知道她是女巫的人。我们是不可分割的。我们是朋友。”

“你爱她。”哈利冷笑道。

西弗勒斯在重新睁开它们之前，短暂闭上了眼睛。“对。但是我喜欢黑暗艺术，波特先生，我学得很好，这最终导致了我们友谊的破裂。他们腐化和堕落，波特先生，你现在和我一样腐化和堕落。”

哈利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你。我在学习，以便能帮上忙。”

西弗勒斯气愤地耸了耸肩。“我练习它保护自己免受你父亲和他恶意小朋友们的欺凌。原因不重要。你从高尚的意图和最好的理由开始。开始你的法术就不起作用了，你也不明白为什么。然后一点一点地你意识到愤怒使它变得更容易，使一切变得更强大。你为那怒气一再地伸手，直到最后，愤怒统治着你，而不是反过来。”

“我不是……”

“不生气吗？”西弗勒斯厉声说，他的嘴唇在咆哮中向后拉。“你是。你现在总是生气。它吞噬着你，模糊了你的思想。”西弗勒斯把手指到赫敏和罗恩坐的地方。“问他们。问问最了解你的人。”

哈利在椅子上转过身来，望着他的朋友们，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眼镜镜片后面惊恐万分。在她旁边，罗恩转过身来，轻咳嗽了一下。“没他想象的那么糟，伙计。但是，我们注意到你的脾气有点……一点点……”

“我这愚蠢的哥哥是想要说，”金妮尖刻地说，“你发脾气的次数比他还多，甚至连红头发的借口都没有。”

当哈利摇头否认时，罗恩瞪着金妮。“好吧，很好。我最近有点生气。这没什么。”

西弗勒斯朝哈利走了一步，他的眼睛充满烦恼。“没什么？没什么？这就是著名的格兰芬多傲慢？你认为仅仅因为你是著名的哈利波特而那产生的后果并没有影响到你吗？你能直接潜入深渊，毫发无损地回来？你曾想向我扔不可饶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