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末的眼睛睁得很大，惊愕的表情仍然留在脸上，这个表情深深地刻印在顾渊的脑海里。

顾渊双手搓搓自己的脸，希望一切是他看错了，躺在血泊里的人不是知末，当他放下双手知末仍用惊愕的表情盯着天花板。

路茜红着眼眶走过来，吸一下鼻子道：“知末的心脏是被机械挖走，速度很快，没有承受太多的痛苦。”

“你们先把知末带回去……”顾渊忽然抱着头道：“我从没想过知末会死，她一向福大命大的，怎么可能会死，太不可思议……”

想到知末最后一个表情，大约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吧。

路茜抹一下眼泪道：“知末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柏见端，总不能不让他见最后一面。”

“路茜，我现在心很乱，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顾渊头痛地抓自己的头发，打满发胶的头发被他抓得像个刺猬，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拔通厉寒的电话。

“厉寒，你在端爷身边吗？”顾渊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我在呀，你怎么不直接打他电话？”厉寒在电话里笑问，顾渊马上郑重道：“我要跟他说点事，万一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你一定要拦着他，拼着挨打也拦着他。”

“世上有能让大冰山失控的事情吗？”厉寒忍不住调侃顾渊，电话里传来顾渊含糊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厉寒咻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顾渊吸一口气道：“知末被发现死在别墅里面。”

“你开什么玩笑？”

“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顾渊大吼一声，深吸气道：“现在我要把死讯告诉他，你帮我盯着他点，别让他出什么事情。”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顾渊拿着手机迟疑一下，拔通柏见端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起，里面传来柏见端低沉的声音。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厉寒在吗？“

“……”

柏见端刚想说什么，门就从外面打开。

看到沉着脸厉寒走进来，赶紧道：“他刚进来，你是要找他吗？“

“……”顾渊张了张口，心一横：“知末……知末死了……你要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顾渊尽量把话说得缓和些，最后自己却没有绷住，声音变成哭腔：“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以为让人守住公寓就没有问题，我没想到……那些人会把她骗到外面。”

“端爷……”

无论顾渊怎么叫，电话那端都没有反应。

他手机再响起时，是厉寒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你赶紧去接他涌上。”

“路茜，尸检时注意每一个细节，万一有可能……”顾渊没说完就走出外面，让杨佑扬做好现场堪查，跳上车前往霖市。

傍晚时分，柏见端踏着夕阳余晖，面无表情地走进法医科。

望着躺在验尸床上的知末，柏见端最后的一线希望被粉碎，慌乱中抓住知末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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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死了，全文完结。

假如这样完结，我会不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