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憋屈!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上前割断了骆媱身上的绳子,随后,他立在了一边。
骆媱看了他一眼,似是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士兵回道,“请二王妃上马车。”
士兵的话立即让骆媱跳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二王妃?我?”
就连江明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盯着士兵。
士兵面不改色道,“这是衍王殿下的意思。”
“……”骆媱觉得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不止她,江明更加震惊。
“这、这是江寒的意思?他脑子有病吧!”
留下这么一句,江明便一挥袖子,走了。
屋里只剩下骆媱和士兵,还有那些依旧跪在地上的村民。
士兵扫了眼村民,冷声道,“王妃,这些对您和殿下大不敬之人,该如何处理?”
村民闻言,面上皆露出了惊惧,先前的村妇更是直接面如死灰。
她愣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替自己求饶。
“王妃、王妃恕罪,误会,都是误会!”
骆媱嫌恶的皱了皱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村妇抱着的大腿,用力拔了拔,随后后退了几步。
村妇见状,还想追上去,岂料下一秒,一把冷冰冰的铁剑便横在了她的面前。
村妇一惊,险些吓得尿了裤子。
骆媱冷眼看着她,接着,她扫了眼其余村民。
“今日之事,错不在你们,事关自己的利益,你们的选择无可厚非。念在这些年你们帮了我很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今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罢,骆媱又看向村妇,“但,你就不一样了。”
村妇一听,急忙喊到,“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你也欠了我恩情,你不能过河拆桥!”
骆媱闻言,冷笑,“是吗?我很好奇,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针对我,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对我深恶痛绝的人,又怎么可能曾经帮过我呢?”
说罢,她求证似的看了众人一眼。
与她猜想的无异,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话。
村妇彻底绝望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我呸!什么王妃,不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四处勾引男人的小贱人吗?你这个心肠歹毒的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龌龊事……”
“够了!”就在村妇还准备破口大骂时,不远处,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突然冲了过来,“闹了半天,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骆媱微怔,这人又是谁?
“我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早就被这个小贱人勾了魂了,又给她送吃的又给她送钱,你干脆把我们家都送给她得了!”
汉子怒气冲冲地扇了村妇一巴掌,之后又和她吵了起来。
骆媱听了几句,无非就是这个大汉常常伸出援手救济原主,结果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意思。
既然汉子对原主有恩,那他的家事就交给他自己解决吧,就当是偿还恩情了。
骆媱转身,在士兵的带领下走向了马车。
此时,忽然天地间一阵白光,骆媱的头再度一阵眩晕。
她迷迷糊糊睁眼,却发现早已没了什么村妇皇子,梦魇已经消逝,她只不过做了个冗长的梦罢了。
周围,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