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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饭硬吃(1 / 2)

白怜告诉宁远舟的地址,就在京城外不远的一个镇上,此地回程,也不是一日便能到的。

何况她还不会骑马。

真带着白怜这么一副模样赶路也不方便,也到了正午,便先到客栈停歇。

果不其然,白怜这副模样,眼睛红红地跟他去客栈,还被一群人义正言辞地好一通斥责,以为是他什么歹徒,绑了别人家姑娘。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把她先带去梳洗修整一晚,否则怕是要被这么添一路的麻烦。

等到白怜收拾完出来,已经有小二到了门外:“姑娘,与您一同来的公子说,您收拾好了,便下楼来。”

白怜推开门,柔声道:“有劳小二哥。”

宁远舟早已坐到楼下的大堂,桌上已经上好了菜,不过他并没有动过。

白怜莲步盈盈地下楼走过去:“公子。”

宁远舟转眼就瞥见她虽然梳洗过了,但还是那身衣服:“怎么还是这身?”

白怜垂眸,眼圈微微泛红:“先前在天门关时太紧张,不小心将装衣服的包袱忘了。”

她可是故意把东西全丢了,现在还埋在战场某个土坑里,估计被人发现,少说是几百年后的事了。

宁远舟随手拿起筷子:“坐下吧,吃完先去买两身。”

带着白怜,回去的脚程自然会慢,那就得有多一套备换的。

“是阿怜没用......”白怜抿唇,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愁色,像是极其惭愧,整个人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世间几人不为三两碎银奔波,公子也不容易,本就有恩于阿怜,还要为阿怜破费,阿怜受之有愧。”

宁远舟眼中淡漠融化半分,道:“那你穿得破破烂烂的,到时候旁人又以为我将你绑回来的,给我添麻烦便无愧了?”

白怜像是被他逗得轻快了几分,眉目间的愁色都淡了:“公子这般气度相貌,并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

宁远舟唇角一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示意她坐下:“赶紧吃,早点把你送回去,咱们就分道扬镳。”

白怜眸光一颤,低头坐下去,在他看不见时,眼底掠过一缕暗色。

她刚坐下吃上一口,脑海里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软饭好吃吗?】

这声音没有机械感,很是人性化,却并不是人,而是白怜的系统。

她神色如常,在心中和系统交流。

白怜:“那肯定好吃,我胃不好,就得吃点软的。”

【......行,不愧是你啊,越来越不要脸了啊,上次你怎么骗他的?你是从未来穿回去的,他的夫人?你还让我给他传音,骗人家是读心术,十句里九句都是假的,遇上你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白怜低着头,在无人瞧见时,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水光粼粼的小鹿眼里透着半分桀骜顽劣。

“骗人怎么了,能骗一辈子,那是我的本事。”

系统:【......】

它不由想起,它第一世和白怜绑定的时候,它本来是要绑定那位各方面能力都不错的皇太女的,结果那皇太女得罪白怜,正好被白怜炸进了茅坑里。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得有多缺德,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它当时惊呆了,一个失手就绑到白怜身上去了。

然后它就见证到了一个纨绔皇女,在京都上蹿下跳、遛猫追狗、惹是生非,那一溜的皇女朝臣,看见她就跟看见一坨屎一样,皇帝对她那都是眼不见为净。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躲过了所有人的揣测,掀翻了大魏几百年的基业。

当时它还提醒她:【你这样来莽的,那就是篡位,朝臣几个能服你?】

结果她直接来了一句:“骂啊,骂完了不还是要给我办事吗,闹事就杀,不干就踹下去,天底下读书人那么多,找几个想当官想干活的很难吗?百世流芳?坐在这里,那就是我说了算。”

那些皇女争来争去好些年头,结果最后一个都没抢到那把椅子。

就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顽劣性子,还是出身女尊世界,她居然靠男人吃软饭,吃得还挺开心?

......

两人简单吃完饭,宁远舟就带着白怜往成衣店去。

白怜没有东挑西选,只是问掌柜要了两套不贵的白色衣裳,纹路极少,料子还算轻软,她去里间换上一出来,便叫人觉着可真衬她。

先前的白衣是可以拉起来的兜帽样式,这一身则更加寻常,广袖轻衫,腰带勾勒出纤纤柳腰,衬着那精致瓷白的小脸,让她有一种脆弱温软的美感。

她很美,是那种带着脆弱感的美。

宁远舟神色一滞,又很快恢复如初:“都是白色?”

“嗯,白色就很好。”白怜微微牵唇,此刻眼眸温柔,如湛湛春水,却是答非所问:“公子穿白,应当也很适合。”

当年白愁飞一身白衣飞身落下,手中双刃一翻,唇角桀骜微挑,何尝不是她记忆里鲜明恍如昨日的一幕。

他似乎只要露出半分桀骜,就有种意气风发的孤傲感。

她本更喜欢各种鲜艳的颜色,少年时在京都招猫逗狗,也穿得一身金光闪闪花里胡哨,招摇得很,一身环佩叮当,活像棵行走的金玉树,可后来她穿上白衣。

惯用的长枪也不使了。

用起了黑白的双刃。

比最初的顽劣桀骜不可一世,又添了几分阴沉。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她总在战场上用短刃,还在乌泱泱的人群里,穿一身白色那么扎眼,是玩命。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座下的朝臣每一次都觉得她出征即发疯,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她死了,她们的好日子就没了。

毕竟像她事这么少,不搞幺蛾子,治国清明,还能自己出去扩大版图,堪称自生自灭的皇帝已经很少见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送上那么多貌美如花的男儿她瞧也不瞧,就守着一座孤坟,一晃几十年,连个后都没留下。

此时日光正好,穿过成衣店的大门和窗户照进来。

照着一身白衣的少女眼神分外清晰,这样温柔地看着他,良久也不转开。

她此刻的目光莫名有种灼热感,看得宁远舟心中古怪。

他移开视线,“掌柜的,多少银子?”

白怜收回视线,袖子下手指微蜷。

凡事有个过度,他还不认识她,不急,容易把人吓跑,如今只要保持接触就好了。

等到宁远舟付了钱,两人一同出了成衣店,白怜伸手轻轻拽住他衣袖。

“公子。”

后-->>者察觉到这不重的力道,一顿,回首瞥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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