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姜碎月三观正、有天赋有本事、孝顺又善良。
——是个好姑娘。
任慎为自己的屁股狠狠松了口气。
他知道,若是其他人惹了韩枕,伤筋动骨几个月都是小事。
自己做错事,被踹屁股都是很轻的惩罚了。
但是!
屁股虽然脂肪多,但架不住隔三差五就被踹一脚啊!
……
江锡父母都在家。
见江锡回来,江母关切问了句:“去见姜碎月,感觉如何?”
江锡觉得糟心,不想让父母担忧,胡乱搪塞:“挺好的,我先回房了。”
客厅只剩下江父母。
“我早先就觉得姜锦绣夺冠很悬,坚决不让你向姜家提与她订婚的事,”江父言谈举止都很老油条,“这不,姜碎月夺冠,儿子可以换个订婚对象,也免得跟姜财他们起嫌隙。”
“是是是,你有先见之明。”
江母拍了拍他大腿,眉眼有些得意。
“咱们儿子外貌学识不差,以后走仕途,前途光明,深得多少姑娘青睐?”
“她们姜家恨不得死死抱住咱们家,哪舍得嫌隙?”
“姜碎月以前的名声不好听,如今是双奥冠军,唉,勉强配得上我们儿子。”
江母总体上还是满意的,心里盘算等姜碎月够年龄了,订婚结婚之类的事。
江家清白从政,除了人脉关系,家产并不丰厚,彩礼不能给太多……
……
姜碎月抵达姜家时,被拦在铁门外。
门口安保员:“姜小姐,之前先生说不让你进,不好意思,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姜碎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牵怪无关人:“嗯。”
屋内。
“确定是姜碎月?没看错?”
“是的,太太,现在在门口等着。”
杜暖纯先是不敢置信,一股窃喜从脚底板蹿起,脚步比脑子转得还快,往外走去。
刚走了三步,不知想到什么,又折回去,淡定坐在沙发上:“让她进来吧。”
加芸说得没错。
这里才是姜碎月的根,不管跑多远,总有一天会回来。
幸好自己沉住了气。
姜宅外面有绿化带,秋夜里有不少蚊子。
姜碎月胳膊不知何时被蚊子叮咬,肿起几个大包。
痒得不行。
她在门口来回走动,防止被嗡子叮咬。
安保员见她这样,只当她是迫切想回家。
铁门传来咔嚓一声,徐徐打开。
“姜小姐,请进来吧。”
姜碎月还穿着在大会堂演讲的红裙,身材妙曼,顾盼生姿。
因为书穿时当过超模,穿着高跟鞋,披肩秀发自带清风。
又美又飒。
从她进屋的那一刻,姜财应酬完,车子驶进铁门。
杜暖纯心气高,觉得姜碎月从进这个家门那一刻,就伏低了。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憋屈,她打算拿乔一下,免得以后失了当长辈的威严:
“我不记得谁之前说绝不会再踏入这,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又回来了。”
姜碎月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出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这?我上次从这里离开,我就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这一步!”
杜暖纯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
姜碎月拔高嗓音,声音带着愠怒:
“我来这,就是有且仅有一次地警告你们,别再去陂城骚扰我家人!”ωωw.
“杨家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你们没有资格找他们,更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做任何事!”
“你别血口喷人!”
杜暖纯可不背这个黑锅,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没去陂城,更加没骚扰杨家!他们有什么值得我们花费心思?!”
“你婆婆去了,麻烦你们管好她,别让她去打扰我奶奶的清静!”
这是姜碎月的底线所在。
她吼得声音都有了回音,精神紧绷成一条线:“如果你们再敢……”
“混账东西!”
一道雷霆震怒的呵斥声从玄关处出来,打断她的话。
姜财气得面红耳赤,将公文包掷在地上,三步做两步冲过来,鹰眸犀利如刀刃:
“你这白眼狼!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闹事!”
“你奶奶只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怎么可能跑去乡下找杨家?”
“杨家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值得她大费周章跑过去?她图什么?啊?!”
“你为了外人,跑来这大声问责你亲奶奶,吼生养你的亲生母亲,你又有什么资格?”
“收起你那爪子,这里谁都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