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碎月腿风凌厉,昂首挺胸往外面走。
大家来大会堂这边,都是有专车接送的。
“傅叔,我今晚有点重要的事,想请个假,今晚不回去。”
她这段时间为了商务活动,常在外奔波。
教练与领导们早已习惯,很少卡她请假,态度也是赞同的。
傅承答应得很爽快:“回去后要给我报平安。”
姜碎月嗯了声,叫了网约车,车子还没到。
看来,考驾照得提上日程,打车太麻烦。
她正准备看看新闻打发时间,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
江锡捧着一束白色洋桔梗朝她走来。
大学生装扮,清爽似宜人清风,夜色成为他的陪衬。
“碎……”
“江锡哥,你怎么来了?来接我吗?”
身后飘来姜锦绣的声音。
不回头都能听出语调里的惊喜。
姜锦绣快步上来,绕到姜碎月面前:“你还给我买花了?”
可是她明明喜欢向日葵。
“不过,洋桔梗也挺好看的。”
“这花是给碎月的。”
江锡摸了下鼻头,视线越过姜锦绣,落在后边人的脸上:
“奥运期间,我住在国外的大姨生病,就飞过去看望了,没到现场给你加油,感到很遗憾,这一回来就过来了,你很棒,拿了两个冠军。”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姜锦绣脸面更是挂不住。
姜碎月挺诧异的,见姜锦绣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
真的有被爽到一点!
斜睨了眼花,冷淡道:“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吧。”
一辆熟悉的车牌迎面驶来,停在面前。
姜碎月报了名字,打开后座上车。
“碎月你要去哪,我送……”
姜碎月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不给。
以前江锡为了哄姜锦绣,推她摔跤。
两个膝盖被砾石擦出血,也不见他一句关心。
车子扬长而去。ωωw.
江锡是自己考得硕士,智商就在哪,明显感受到了姜碎月的冷淡。
踟蹰一会,他将手里的洋桔梗递给锦绣。
姜锦绣敛眸,负在身后的手攥紧再攥紧,咬紧腮帮子:“我不喜欢洋桔梗。”
以前,只有她不要的东西,才能轮到姜碎月!
她永远不会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虽然你没拿到金牌,但铜牌也是世界上的佼佼者,很不错。”
铜牌铜牌,又提铜牌!!
她眼高于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不如一个弃女。
整个人像被扔到烈日下暴晒。
“练跳水十来年,她以前最好的成绩是三个世锦赛铜牌,而我,拿过世界杯冠军,这也是世界级别的竞赛,怎么不见你记得?”
江锡心里腹诽这不一样。
奥运会是最出名的世界级竞赛。
拿世界杯冠军,国家奖励二十万;拿奥运冠军,国家奖励五十万。
光看这奖励制度就知道含金量不一样。
“锦绣,你误会我了。”
姜锦绣指甲扣得掌心发疼:“人生在世,有输有赢才是常态。”
她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掖到耳后,往基地的包车走去。
要是换了往日,江锡肯定追着去送人。
他将花束放在垃圾桶顶部,开车回了家。
……
对面大厦的十楼。
韩枕与任慎偶然将这一幕全部纳入眸底。
出于职业警惕,任慎有种不好的预感,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韩枕金贵的指尖敲着窗沿,嗓音略微不满:
“你之前跟我说姜碎月的背调,是怎么说的?”
“说她跟养父母家闹僵,奥运期间你也见了,她跟她养母弟弟感情不错。”
“说她跟鸡肋渣男谈恋爱,她发文力证没交往。”
“说她勾搭亲妹的追求者,就下面那个捧花的吧,感觉是他倒贴上去,姜碎月理都不理他。”
“情报网是吃干饭的?”
任慎无地自容,心虚小声辩驳:“背调都是查了很多资料,多方验证的……”
“这个背调没一个准确的!以后要是有致命急事,再出现这种乌龙……屁股抬起来。”
男人强悍,浑身拢着寒霜。
“老板,有一点还是准的!”任慎捂着屁股,急了,“她没想害你,是专门为救你而去。”
韩枕转念一想觉得有些道理,脸上的寒气散了一大半。
冷眼刀子扫了他一眼,嗬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