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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水落白石出(1 / 2)

成帝的惊悚,更让庾亮兴奋,他朗声道:“是落款漏出了马脚!

庾亮埋在心中许久的猛料终于等到了爆出的机会,详述起事情的经过!

王导曾悄悄派路永到博望驿站,以查核江播遇刺为由,找时任驿丞褚裒借过簿册,因为那上面有桓温的笔迹。

当时桓温和沈劲为混进驿站刺杀江播,留下的名字是鲍二、仇三。

而蹊跷之处恰恰是,江彪被杀时,凶手还是留下了鲍二和仇三的题字。

试想,如果是桓温闯入泾县江家去杀人,完全可以留下他的本名,为何还要留下化名?这不是贼喊捉贼,弄巧成拙吗?

搞笑的是,桓温在驿站杀人后,便一路北逃,并无作案时间。

这一点,庾亮也曾禀报过,他在于湖渡口还有金陵渡查访到了证据,还有寿州淮河南岸官差被杀,均可以证明,在江彪被杀时,桓温并不在现场!

庾亮敢说出这番话,因为他有确凿证据,也是他手中掌握的王导的一个软肋,一直隐忍不发,等待机会。原来,江彪死后,庾亮派往泾县协助侦破的捕快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

自江播丧命后,江彪成日活在恐惧中,生怕桓温再来杀他,每晚都更换寝室,而且还安排仆役睡在外间,自己躲在内室。

捕快在命案现场勘测,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日凶手杀了仆役后,发现错杀了,又四下搜索,在内室发现了哆哆嗦嗦的江彪。

从死状可以看出,江彪生前是非常惊愕恐惧的。

那种恐惧和突兀,说明行凶之人绝对不是他预料的桓温,而是另有其人。

而恰恰是,一名侥幸得脱的江家奴仆曾见过凶手的模样,不是桓温,而是路永!

众人唰一下,把目光又投到王导脸上,王导面如死灰!

这回轮到成帝炸锅了,桓温报父仇杀死江家三父子,看在桓彝的份上,他本是要赦免的。

是王导一再坚持,桓温擅杀朝廷命官破坏新政,必须要严惩,不得已才列为要犯缉捕。

后来江彪之死,王导言之凿凿说是桓温怙恶不悛,强行将其升格为朝廷钦犯,还要株连家人。

这么说,桓温的确是冤枉的,他替路永背了黑锅,而路永又在为谁背锅?

路永和江彪无冤无仇,他能远赴泾县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伪造笔迹题字而栽赃桓温,如果要说合理的话,那就是受人指使!

背后是谁在指使?

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个面如死灰的人!

朝堂鸦雀无声,面对成帝的质疑和绝望,甚至还带着一种受骗上当的情绪,陶侃幽幽叹了口气。

“陛下,其实老臣早就知悉此事,但并未及时上奏,只因叛乱已经过去,不提也罢。况且朝廷新政离不开王丞相,如果揭露此事,朝野震动,新政难以为继,最终损害的还是朝廷和百姓。”

陶侃顿了顿,幽怨的望了一下王导。

“若非王导欺人太甚,老臣宁可将此秘密带入坟墓,永远不再提及,就当世上从来没有发生过此事!”

成帝心乱如麻,从情感上他不愿意相信。

自登基以来,有了王导,再大的风浪也能渡过,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在他心中,王导如同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孰料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一切是真的吗?

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王导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成帝瞥向自己的目光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坦诚和坚定,而是带有一些漂移,透出一丝怀疑。

他心如刀割,不甘落败,因为这一败他将在劫难逃,永无翻身之地,他还要再做最后一次反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陶大人挟兵锋直逼建康,难道是想逼老夫作城下之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想栽赃,老夫宁死不屈。”

“噗”一声,他天晕地旋,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在地上!

当他再醒来时,透过琐窗看去,外面的庭院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百灵鸟的一句宛转,院子显得更加空荡。

王导悠悠睁开双眼,心情差到了极点,感觉万事皆空,但他还要挣扎。

“允之,允之!”

王允之这两日一直陪伴在侧,生怕王导有什么不测,万一要交待什么,可不能错过,因而伏在床侧打着瞌睡。

“叔父,你醒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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