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早就同你说过，你若想要那些周全的礼数本王将来终有一日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本王并非不想真心对你，只是本王有自己的不得已。”

亓珏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瑶的心却已经越来沉的越低，她从来不相信这些男女情爱的鬼话，从小无依无靠的她知道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她并非是一定要什么三媒六聘，虽然就算成了亲也有和离的可能，但此时这却是她对亓珏唯一的要求。

而面对这唯一的要求时，亓珏却还是迟疑退缩，顾瑶不知道他为难的地方是什么，她从前也曾想过是两家有宿怨，可私下打听后却并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就是不为了顾太师，为了自己也不能如此自轻自贱。

顾瑶再扬起脸的时候笑上全是笑意，倒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亓珏话语里的歉意。

“那便请九千岁能做到的那一天再来找顾瑶吧，在这之前顾瑶再不会对九千岁避之不见，但为了闺中清誉也还请九千岁莫要多加为难才是。”

“顾瑶……”

“二嫂还在等我一同回去，若回的晚了，只怕父亲和舅父都要担心了，顾瑶就先告辞了。”

顾瑶脸上的笑意并未散去，像是一朵开的正盛的花儿，映到亓珏的眼中久久不能散去。

待亓珏缓神过来时已经看不到顾瑶的身影了，他抬了抬手，仿佛方才抚触她鬓间的温度在还在指尖停留，但他亦心知肚明，顾瑶为何会如此……

“唉，看来本王还得在别的地方想想法子才行。”亓珏将手收了回来，负在身后。

“谈的如何？”褚伊走过来挽着顾瑶的手同她一起往回走。

顾瑶摇了摇头，说道：“褚伊姐姐，你觉得九千岁待我如何？”

褚伊想了想说道：“我说不出他对你如何，但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是少见他对什么人这般上心思。”

“即是如此，为何他执意不肯三媒六聘名媒正娶却还偏要让我允他在一起？”

“什么？他当真如此说？”

褚伊自然清楚亓珏同顾太师之间的那些事情，可在他对顾瑶好时褚伊还以为他是放下了那些报复而后的选择，可如今来看却未如此。

原来他那句，“她是她，顾太师是顾太师”竟是如此意思。

“姐姐可是知道什么缘由？”

顾瑶看褚伊神思有变，敏锐的捕捉到了些不寻常的气息。

“这些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或许顾太师与他同朝为官总有些龃龉在的吧。”

亓珏的事情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若是他不曾亲口说给顾瑶听，褚伊如何也是不能开口言明这个真相的，只得随意敷衍了一句。

顾瑶如今心思烦乱不已，想着褚伊说的事情也或许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再往深里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