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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陌生人(2)(1 / 2)

·3·

“所以你在1945年坠机,直到2012年才被发现。”我一边说一边缓缓点头,但其实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冰盖下沉睡了七十年?”

队长只是点头,没有回答。托尼在一旁耸了耸肩,说:“超级血清让他在撞毁过程中幸存,而冰盖的低温保存了他的身体,就像把生肉冻进冰箱冷藏起来一样,只除了这块生肉七十年来一直以非常缓慢的速率保持心跳和呼吸。”

我觉得刚刚喝下去的根汁汽水在胃里翻腾了几下,但咬紧牙关忍住没有吐出来。

“所以你爸爸是怎么幸存下来的?”托尼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别误会,我是替队长问的,他一定很想知道。”

我从眼角瞥到队长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说,“他很少谈论部队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他还驾驶过一辆即将坠毁的飞机。”

事实上,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对父母亲的过去一无所知,并且二十年来始终保持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从不提起,我也想不起来要过问。为什么要问呢?搞不好大多数孩子对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情都是同样的态度,不管那些事是发生在父母身上,还是发生在美国总统身上。他们并不相信这个世界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在运转。

也许知道,但并不相信。

“那么,这两个宇宙之间的区别之一就是队长有没有变成棒棒冰,”托尼兴致盎然地说,“联系则在于大致的历史事件是相同的:一战、二战,还有倒霉的越南战争。”

“阿波罗计划、水门事件、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911事件……”克林特每说一个词就点一下头。

托尼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嘿,这是剧透。”

“蝴蝶效应。”山姆说,“要我说,这两个宇宙看似相似,其实大不相同。”

“你的意思是,在他的宇宙,尼克松也许不会下台?”克林特挑了挑眉。

山姆也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在他的宇宙,也许约翰·列侬不会被刺杀。谁在乎尼克松下不下台啊。”

“约翰·列侬被刺杀了?”我大惊失色。

托尼抬起两只手,“你瞧,这就是我说的,别再剧透了!”

他们几个人争论起来,或者吵了起来。我不够了解他们,无法通过他们夸张的语言和姿势判断气氛。

队长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带着我一起往吧台走过去,暂时远离这场纷争。

“抱歉,他们平时没这么吵的,我想是因为大家都太久没见了。”他说,然后又给了我一瓶根汁汽水。

我苦着脸接过汽水,拿在手里没有打开,“没什么,他们挺……挺让我惊叹的。”

“真的?”队长既惊讶又好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努力打起精神。“当然,他们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但托尼和佩珀……”我的声音渐渐变低,犹豫了一会儿,我继续说下去,“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和他们两个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和托尼一起长大,佩珀和我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们很投缘。”

“他们会尽力帮你找到回家的方法,我也会帮你的。”队长平静地说,但语调令人信服。

我点了点头,再次感到疲惫,头颅左侧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想回去吗?”他说,“我可以跟他们说一声,你毕竟才刚刚痊愈。”

“不,不用。”我下意识地拒绝,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的托尼并不会因为我找借口提前离开派对而对我失望。

“你妈妈,”我们站在吧台旁,过了一会儿,队长迟疑地开口,“你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吗?”

“好像是在战场上吧。”我没什么兴趣地回答,“她是战地护士还是什么的。”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想起妈妈说,她的一部分生活不允许被谈论。

“在你们的世界,”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口,“我妈妈……佩吉,她是什么身份?英国队长?”

罗杰斯队长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佩吉最早是战略科学储备署的特工,负责我当时参与的‘重生计划’。后来她帮助建立了神盾局,成为了神盾局局长。”

有些词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我想不起来。

“也许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他说,“和你父母有关。”

“你是说血清之类的?”我撇了撇嘴。

队长却摇了摇头,“车祸,你说有两辆车撞了你。这不像是一起意外事故,他们也许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撞的你。”

“可我……”我停了下来,忽然感到鸡皮疙瘩从后背冒了出来,“我开的是我妈妈的车。”

他看着我,而我也惊恐地看着他,一时间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那帮龟孙子是冲着妈妈来的,有人要害她。

“别担心,”队长抬起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按了按,“佩吉是我见过最强硬、最坚韧的女人,她不会有事的。”

我用力深吸了一口气。老天啊,我从未如此想回家过,哪怕连那个冲动的晚上都比不过。这一刻,我愿意为找到方法回家付出任何代价。

“……有任何异常吗?”队长似乎还在和我说话。

我抬起头,“什么?”

“我知道我之前问过这个问题,但我现在还想再问一遍。”他用深沉的眼神注视着我,“你身边是否发生过奇怪的事,就在你出事之前。”

我舔了舔嘴唇,下意识地拧开汽水瓶盖,然后又笨拙地盖回去。

“詹姆斯,”他放低声音,“你可以信任我。”

“我确实信任你。”我嘀咕。然后我抬起头,说:“真的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只除了……”

我再次停下来,而队长耐心地等待着。

“我爸和我妈大吵了一架。”我低声说,“他们从不这样吵架的。我是说,他们吵架,但从来没有这么……”我把话咽回去,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有着我父亲容貌——但年轻了二十岁,还没有胡子——的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吵了什么?”

“我不知道,呃,中情局之类的吧。”然后某部分记忆跳了一下,我脱口而出,“他们提起了美国队长。”

“你确定?”

“不,我不确定。我没仔细听,当时我……”太害怕了,“还没睡醒。”

“他们有没有提起‘超立方体’或者‘立方体’之类的词?”

“……好像没有。”

队长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失望或满意,他说:“好吧。”

“你觉得我父母导致了我的……‘穿越’?”我忍不住问。

“不,别这么想。”他对我说,“走吧,我们去听听那帮笨蛋在说什么。”

·4·

“也就是说,这个电子的波函数在被测量的瞬间‘塌缩’到了某个确切的点上。”

我和队长回到沙发旁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在说话。队长之前介绍过,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幻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父母给小孩起这种名字?是为了让他在学校多挨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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