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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陌生人(1)(1 / 2)

·1·

我梦到自己在森林里,但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一丝丝萦绕鼻端的潮湿气息。然后,我发现外面正在下雨,于是心想,那残存于梦境中的怪声一定就是雨落时淅淅沥沥的声音。

对我来说,几天前还是圣诞将近,但眼下这个陌生的世界却并非寒冬,而是雨季。

不过外面的雨下得并不大,也和我从前见过的纽约的雨没什么两样。天空雾蒙蒙的,显出带有金属光泽的灰色。

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我看到数不清的高楼大厦,还有奇怪的“电视屏幕”挂在高楼外墙上面。屏幕的光在这场雨中折射开来,光怪陆离。

而我的身体就像托尼所说的那样,以不正常的速度痊愈了。等到中午,我已经可以不依靠拐杖下地走路。这让整个车祸受伤事件显得更像一场梦。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犹如科幻片中的布景,我几乎要相信,自己只是在宿醉之后出现了某种过分离奇的幻觉。

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近乎迷信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不得不相信,自己与家的距离此刻已遥远到了可怕的地步。那种感觉就像两个齿轮发生错位,或者一块拼图放错了位置。

我一边沉浸在重重心事里,一边扶墙慢走。外面虽然正在下雨,室内的空气却很干燥,而且温度宜人。我的左腿疼得厉害,不过并不是因为之前的骨折,至少我不觉得是因为那个原因。那地方突突直跳,每次摸上去,我都预料会摸到一个肿胀得可怕的膝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不管平行世界的托尼·史塔克对我的基因下了什么定论,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愈合得非常完美。

“嘿,”罗杰斯队长靠在门框上,强壮的手臂在胸前交叉着,他冲我扬了扬下巴,“你换好衣服了,我应该把这看成你接受邀请的信号吗?”

“呃,如果你的邀请还奏效的话。”我低头看了眼这身衣服——早就在床脚整齐地叠放着,布料柔软,且适合这个季节,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标签,但上衣的胸口印着“史塔克工业”几个字。

队长朝我点点头,“那就走吧,他们已经开始了。”

我在出门前看了一眼电子时钟——又一种“未来狗屎”——上面显示着数字时间8:37。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今晚绝对会十分漫长。

·2·

“嘿,队长!”

我们走过迷宫一样的走廊,在隐约已经能听到音乐声的地方碰到了这个家伙,他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强壮又英俊的黑人青年。

队长热情地和他握手,“嗨,山姆。这是詹姆斯,詹姆斯,这是山姆。”

“山姆·威尔逊。”他冲我伸出手,“我知道你。”那语气听上去就像我是某个不太出名但又总是出现在舞台上的摇滚歌手似的。

我和他握手,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像一枚投进湖中的石子般引起阵阵涟漪。

山姆·威尔逊?

“怎么,你也知道我?”他压低一边的眉毛,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微笑,“不,不认识。”然后,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突然想了起来,“噢!”

“噢?”他瞥着我,笑的时候露出几颗牙齿,“赌五块钱,我觉得这是个代表肯定的‘噢’。”

“山姆·威尔逊,‘飞翔山姆’!你是65年的明星球员,你的球队在全美大学生篮球联赛中获胜。”我没有说的是,莉娜是他的铁杆粉丝,如果我们没有分手,明年——67年,我在心里提醒自己——本来是会一起去看他们球队的比赛的。

山姆扬起眉,但看上去挺开心。“噢,篮球,我已经很多年不玩了。不过遗憾的是我65年还没出生,但我的球队确实在96年拿下了全美联赛冠军。”

“哎,我不知道你还会打篮球。”队长有些惊讶地笑着。

“没错,我是神秘的威尔逊先生,背负着复杂又鲜为人知的过去。”山姆笑着回答。

我们三个一起朝音乐声最响亮的地方走去。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像隐形人一样不再受到更多关注。

派对已经开始了。灯光和音乐让这个看起来像是客厅的地方有种酒吧兼舞厅的气氛,但里面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吵人的声浪。大多数人都在沙发上坐着,大笑、谈心,我还看到了托尼和班纳医生。

参加这个派对的大多是男人,直到队长领着我们走向吧台,我才注意到那儿有个漂亮的女人正低头给自己倒酒。

“嗨,娜塔莎。”队长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和山姆拿了瓶啤酒,他递给我的是一瓶根汁汽水。

这个叫娜塔莎的红发女人瞟了我们一眼,她简直性感得不可思议,连脸上的笑容都那么迷人,“我猜这是詹姆斯。”她对我说,带着点儿异域口音,但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尽管这让她更迷人了。

“嗯,”我傻乎乎地回答,“是啊。”

山姆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伙计,喝你的汽水吧。”

我红着脸拧开汽水瓶盖,灌了一大口,然后差点因为这糟糕的味道咽不下去,“哎呦,这是根汁汽水?”

山姆瞪眼看着我,但队长了然地笑了,“我知道,未来的根汁汽水逊毙了。”

“逊毙了?”我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

他改口,“糟透了。”

“这玩意儿喝起来像我妈妈的止咳药水。”我说,但还是又喝了一口,希望自己赶快适应这个味道,“说真的,光是因为这个,我都得找到办法回去。”

“哟!”沙发那里有人叫道,“队长,托尼说你还是处男,这是真的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帮人。队长叹了口气,提高声音,“托尼,哪怕只有一秒种,你能别这么失礼吗?”

“看,我就说他是处男。这个问题通常只有两种回答,一种是‘我当然不是’,另一种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两种回答的意思都是‘我是处男,但我不打算让你们知道’。”

另一个家伙问:“那什么回答才是‘我不是处男’的意思?”

“如果你不是,人家根本就不会来问你。这种问题是专门为一看就是处男的可怜虫准备的。”

我慢吞吞跟在队长和山姆身后,朝沙发那边走过去。娜塔莎落后我半步,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那么,你就是队长的儿子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问我。他就是和托尼讨论“处男”问题的那个人,看起来不算是个大块头,但肌肉结实,有一头浓密的棕色鬈发。

“生物学上来说,”我耸了耸肩,“好像是这样。”

“那是克林特,”队长对我说,“我想你已经认识班纳医生了,那边是旺达和幻视。”

“克林顿·巴顿,鹰眼。”男人握了握我的手,手劲惊人,“我猜你在你那边并不认识我。”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

克林特笑嘻嘻地冲山姆伸出手,山姆叹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他,“幸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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