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林霏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执法者不都喜欢帮助别人的吗？”苏小小眼睛一转，换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容，“你就带我下去嘛，我不想走楼梯。”

“这里有电梯。”林霏雪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

“电梯哪有从这里跳下去帅！”苏小小抓住了林霏雪的胳膊，意思是你甩不开我了。

林霏雪皱着眉头，终归还是没有甩开她。

在楼顶的狂风中，林霏雪和苏小小从天台之上纵身一跃，以人类绝对做不到的姿势，踩踏在大厦的外墙上。林霏雪对于力量的把控极其精妙，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在墙壁上不断卸力，不断滑落，在距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脚尖点在墙壁上，带着苏小小落在地面上，动作优美得像是蝴蝶在翩翩起舞。

“哇！”苏小小惊叹了一声。

林霏雪没有理会她，感知力已经感知到蔡武最后残留的气息，在她附近的一个小区之中。

蔡武的气息仿佛是一条可以看得见的线，一直延伸，而后又忽然扶摇直上。

“在某个楼层中。”林霏雪说了一声。

两个人沿着线索，来到了一扇门前。

林霏雪推门而入，后面的苏小小紧紧跟上，一进门，林霏雪就感知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这里的气息太过驳杂，像是发生过剧烈的战斗。”林霏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卧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断成两半的尸体，空气中都是腐臭的味道，这一幕的冲击十分强大，但好在林霏雪和苏小小都不是普通人，即便如此，她们也都皱着眉头，屏住了呼吸。

“看着墙壁上的裂纹，还有气息，可以判断，这里曾经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死亡气息。”林霏雪摸着墙壁上的痕迹，“而蔡武和这股死亡气息发生了战斗，这具尸体应该是死亡气息的载体或者说宿主。”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蔡武赢了，可他人呢？”苏小小看着地面上的尸体。

“不是很清楚，正常来说，蔡武结束战斗之后，应该会立刻向我报告情况，可他却消失了。”

“不是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吗？”苏小小转头看着林霏雪。

“蔡武的气息在这里消失了，像是被人截断了。”林霏雪仔细感应着，“他很可能碰到了苏正杰！”

“为什么？”苏小小有些疑惑，“我并没有在这里感知到我哥哥的气息。”

“苏正杰最擅长的不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吗？”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苏小小撇了撇嘴，“别什么都往我哥哥身上推，即便他杀了人，可他还是我哥哥，我和你们合作，不是希望你们杀了他，我只是想通过你们阻止他。”

“我们会阻止他的，而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林霏雪的目光忽然变得寒冷，“只要他杀了人，执法者就有权杀了他，我不管他是谁的哥哥，难道被杀的那些人就没有亲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苏小小压低了声音，“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从小保护我到大的哥哥，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我只当他是我哥哥！”

“这么说你要与执法者为敌！”林霏雪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长刀上，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无形的杀意悄然地散逸而出。

“好纯粹的杀意！”苏小小缓缓站直了，紫金色的瞳孔微微闪烁，“身为一个人类，却拥有着比妖魔还要纯粹的杀心，你比妖魔好得了多少？”

“我的杀意只针对该杀的人！”林霏雪看着苏小小的眼睛。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

两个人像是要决斗的武士那样对峙着，在这种时刻，没有人选择后退，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底线。她们一个人是为了哥哥，一个人是为了审判，说不清谁对谁错。

“我们各退一步，别再讨论这件事了，不管你要杀了我哥哥，还是什么，都必须先找到他。”苏小小忽然淡淡地笑了。

林霏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杀意渐渐消失。苏小小说得对，现在根本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我说苏正杰来到这里不是胡乱猜测。”林霏雪说，“这里很可能是苏正杰布置的一个祭坛的关键节点，这里残留的死亡气息就是证据。还有昨天晚上我和苏正杰战斗过，他明明占据上风，却忽然间撤出了战斗。我猜那个时候他应该感应到蔡武找到了死亡气息，所以他才急于撤出战斗，就是为了赶回这里阻止蔡武。”

“不对！”苏小小说，“你说这里是祭坛的一个关键节点，可是布置这么一个节点，需要的时间不会短，哥哥才来到虹泽市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完成。”

“你忘了十几年前的那个血族吗？”林霏雪说，“许凌风推测的也许没错，苏正杰只是完成那个血族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个节点，或者也包括了其他节点，都有可能是那个血族完成得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