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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出殡 永绝患(1 / 2)

山道两旁榆柳发芽,生机盎然,春风拂面带着青草气息,皇城的气候好过远在北疆的平王府,祁琬已经十三年没见过皇城的春天了,她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景色,山道静谧悠长,空气清新,这不禁让她心旷神怡。

祁琬走着走着便哼起了小曲,一手去摘个柳芽,或者弯身去撸一把野花,她玩的正畅快时,南霁庸非常艰难地开了口,“常詹事,我此去是要豁上性命讨个说法的,你跟着去多有不便,还不如留在此处踏个青。”

“那不行,公主让我照顾你,我便要履行职责,大不了去了后你豁你的性命,我看我的戏。”

祁琬嘴里叼着根草,气定神闲,因为她知道南霁庸不会死。

‘公主’两个字一祭出来,南霁庸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下,便也没在说什么,抬头继续往永安侯府走去。

两人断断续续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长宁街永安侯府,府门前扯着白布挂着白灯笼,门前聚了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

“听说这是外宅的嫡长子,宅里的人患了豌豆疮害公主被染病,整个外宅都被烧了。听说死状凄惨,连个全尸都没有,唉,也是命苦……”

“可不是嘛,自从那侯夫人死去,这嫡长子就被扔去了外宅,不闻不问,生前没捞着好,现下死了倒好,大操大办的整起丧事来,也就是做给外人看……”

“嘘!小点声,可别让人听了去大做文章,你我就完了。”

南霁庸看着那满目的白,冷笑了声,身躯挺得更加笔直,祁琬晃着那束野花在人群中开了道,“大家都让让,侯府嫡长子回来了。”

祁琬的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在人群中炸开,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立即止了,接连不断的惊呼声冒出,门丁惊愣,忙飞奔进府通报。

南霁庸站在府门前放眼打量着侯府前院,自被送进外宅这还是他第一次回侯府,记忆里的侯府有母亲的温柔,母亲的叮咛,有父亲的严厉,父亲的呵护,现在想想,那也只不过是久远的事了。

忙忙碌碌的仆从丫鬟都在筹备着发丧,众人嬉笑来往,无丝毫悲伤之情。南霁庸数年未归,新人也不认识他,只是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外来客,南霁庸顶着所有的视线一步一步往里走去,家中祠堂的位置他还记得,可还未走到祠堂,他就停在了前院古槐之后。

煌煌日光下,暗黑沉闷的棺材就停在古槐下,对面坐着四个正在打盹的抬棺人,南霁庸撑着竹棍站在了自己棺材面前,抬棺人都是永安侯府的家生子,自是认得南霁庸,冷不晃一打眼,都以为诈尸了,扔了手里抬棺木哭喊着四处奔逃。

祁琬双手背在身后,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摇了摇头啧声道:“你这棺材还真是简陋,只是就这么晒着,也不怕给晒出个好歹来?万一□□的诈尸了呢。”

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祁琬知道安慰没用,便想着缓和下气氛,南霁庸转了转竹棍,瞥眼道:“常詹事年纪轻轻就双手背在身后,含胸驼背,一副老者做派,是否东宫都是如此站姿形态?”

“倒也不是。”祁琬慌忙挺了挺身,将双手叠在身前,微昂着头道,“我也是朝气男儿,怎么会是老者,再说南公子还有闲心管这些,看来内心很强大嘛。”

祁琬怕被人识出女儿身份,下意识都会含胸,此刻即使挺直了身还是有些许心虚,便又双手抱在胸前,叼在嘴里的草嚼得更狂放了些,想以此展示她是不拘小节的男子。

南霁庸倒没在意,只是略偏头示意了一下前院门的方向,“戏也看完了,你也该回去了,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戏都没开始,你就赶我走,不道义。”

两人正说话间,一名着青衫的老管家急匆匆上前揖身,“二位爷,侯夫人有请,后院已略备茶水。”

二人跟随管家绕过中庭走廊,穿过郁郁葱葱竹林往后院走去,祁琬没想到小小侯府竟如此之大,亭台楼榭散于山石林木间,别具一格颇为惹眼,花开半院,香气盈鼻。

步入前厅后,丫鬟奉上热茶点心,老管家道声“慢用”后,便躬身退出。祁琬打量了眼装饰淡雅的前厅,忍不住凑在南霁庸身前低声道:“我以为你是来打架的,没想到侯夫人如此重礼节并没有将你我轰出去,看这厅堂风格想必也是一位淡雅女子。”

南霁庸侧眸扫了眼祁琬,未言语,但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祁琬撇了撇嘴,兀自言语道:“还说我老成,你一个小少年板着脸,倒比刚才那管家还老成。”

从慈恩寺至侯府奔波了这么长时间,祁琬确实口渴,落座后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咕咚了个干净,小巧精致的点心也塞了两块进嘴里,只觉软软糯糯馨香满口。南霁庸只呷了口茶,便不再动。

约莫半刻钟功夫后,一壮硕男子身着华服打帘而入,居高临下的扫了眼南霁庸,语带讥诮的开了口,“小爷当是发生了什么,前院乱糟糟成一片,原来是我那死去的哥哥回来了啊。”

南霁庸抬眸,凭着身形服饰便断定出这是南鹤阳,他那继母苏氏的长子,现下也是侯府嫡子,没想到竟长成了这肥猪模样。他还未开口,就闻见一股浓香袭来,丫鬟们簇拥着一华贵妇人走出,楠木椅搬在厅前,她软身坐下,云鬓凤钗更衬得那容颜妖娆妩媚,毫无当家主母的端庄之气。祁琬咋舌,这侯夫人与想象的还真不一样。

“好好的发丧之日,我儿怎么还与一条狗计较起来了。”妇人浅笑着,将南鹤阳揽在了自己身侧,眉目间满是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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