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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识 发丧日(1 / 2)

祁琬一手搭起外间帘幕,忽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祁瑾道:“阿瑾,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以后就不要来了。”

“可是皇姐……”祁瑾满脸的不解与困惑,想问又不敢问,祁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以前皇姐错了,只让你独善其身,却忘了这是朝堂,有根基方能一呼百应,你该留意下那些有勇有谋的贤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祁琬注视着祁瑾熠熠发光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小心平王。”

祁瑾动了动嘴唇,他想问的还有很多,然而祁琬的性格他知道,多问也无用,最后不得不妥协,“那我以后到哪里能见到皇姐?”

祁琬无奈一笑,“以后再见,皇姐就是太子詹事了。”

祁瑾走后,祁琬才快速束了头发,用黑粉将脸抹了个均匀,然后束胸换上侍卫的衣袍,临了又清了清嗓子,确认是正经公子模样后才往内室走去。推开门走了两步,祁琬才注意到异样,内室里一点声音也无,一盆热水放在榻前,采苓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祁琬意识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上前掀起帷幔,果然南霁庸也不见了,床榻上空空落落只剩了寝被,祁琬一瞬间提高警惕,汗毛倒竖,然而她的手还没有摸上腰间软剑,一把冰凉的刀刃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是谁?”质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暗哑且强硬。

祁琬一听,这不是南霁庸的声音吗?提起的心当即落了回去。

“我们当然是救你的人,难不成还是想害你的人?”祁琬缩着脖子略略转了转头,以手指尖捏着那刀刃略微往外移了移,对着身后人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你看我们给你清理包扎了伤口,还给你提供了最好的睡榻,你还需要怀疑吗?”

南霁庸皱眉打量着祁琬,盯着她那黑黑的小脸看了许久后,似是相信了那么几分,“那你为何会穿禁卫军的衣服?”

“这个说来话长。”祁琬心思飞转,张嘴一本正经道,“我本是太子詹事,穿这衣服是为了方便行事,安楚公主知道是南公子传递的消息,便让我们赶去救你,奈何去的晚了,只能将重伤的南公子救了回来,之后公主便留我们在这儿照顾你。”

南霁庸一听是公主要救他,握刀的手不可察觉的颤了起来,紧接着毫不犹豫收刀,抿了抿唇才轻轻问道:“那公主,她还好吗?”

“公主染病留在了这慈恩寺,但是没有人能见到她。”祁琬信口胡诌着,南霁庸略低着头,有些焦虑,“公主已经知晓,怎么还会被染病呢?”

“公主之事,我们无权过问,南公子也别瞎操心了。”祁琬四处望了望,小声问道,“我那侍女呢?就是端热水进来那个。”

南霁庸神色莫名,俯身从床底下拖出昏迷的采苓,“抱歉,她一进来就被我砍晕了。”

祁琬一愣,这位将军少年时期就如此勇猛吗?直接将人往床底下塞。

南霁庸本就身受重伤,刚才又用了些力气,此刻脸色几近于透白,祁琬生怕他再昏迷过去,急忙将采苓往外间扶去,“南公子先上床歇息罢。”

南霁庸也没推辞,手捂臂膀坐在了床榻上,由于重伤未愈,坐下之时喘息声有些粗重,小腿的纱布上又一点一点洇出血迹,最后连成一片鲜红。

祁琬安置好采苓,想了想又拿着剪刀纱布进了内室,对着闭目养神的南霁庸道:“我看你伤口开了,我再给你重新包扎下罢。”

南霁庸睁开眼往自己腿上瞧了瞧,仿佛才意识到流血,便点了点头,“有劳了。”

祁琬非常熟练的解开纱布上药,南霁庸紧咬着牙,小腿肌肉紧绷,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祁琬又想起了那满是尸骸的宅院,有些于心不忍,便轻声道:“公主让我传句话,对你不住,烧了你的宅院。”

“无妨,那些都是侯府大娘子派来监督我的人,再说沾染豌豆疮的布条也是他们提供的,

他们想害公主,我亲耳听到了那肮脏交易。这一烧更好,解放了我,只是可惜了我偷偷藏的那些书。”

南霁庸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祁琬没好意思说,这一烧,人家或许是想烧死你。

“你为什么要偷偷藏书?”

南霁庸犹豫了下才慢慢道:“不瞒你说,侯府里那位大娘子不想让我读书。”

短短一句话,祁琬只觉心酸,这十几年也不知他偷偷藏了多少书。她以前就听说,南霁

庸是定安侯府嫡长子,母亲去世,继母请先生教他舞枪弄棒,却从不教他认书识字,想让他成为一介武夫,这样定不会被重儒善文的家族容下,因此外传他一介武夫胸无点墨,却不知他熟读兵法才情过人武力值无人能敌。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南霁庸盯着发呆的祁琬问道。

“呃,我姓常,名琬。”祁琬顺嘴诌了个姓,心下正在为自己的快速反应赞叹时,头顶上方的少年又开了口,“在下姓南,名霁庸,字少怀,小兄弟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年纪,竟当上了太子詹事,当真是年少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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