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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二更合一】(2 / 2)

“这你就不懂了吧?”盛言楚咬着腮帮子,道,“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我为了贵表哥还遭了谭家门口那两个厮的怠慢,我找表哥要点喜银又怎么了?一点都不为过。”

“你这嘴果真会强词夺理,”孟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了眼盛言楚手里捏的花煎饼子,催促道,“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早回去,你不是还想去书肆一吗?”

有了‘梅自珍’的书单后,盛言楚想着回静绥前一定要到临朔府学附近的各大书肆逛一逛,经孟双这么一提醒,他三两口将手中的花煎饼子咽了下去。

吃完后,盛言楚去跟崔老爷子告别,崔老爷子里外问了很多有关程贵的事,末了还打听了程家庄的位置。

盛言楚面露喜色,对着崔老爷子好好的夸了一顿程贵,临走前,盛言楚补了一句:“贵表哥有进,这几年读书尤为的刻苦,为了挣一个好前程,今年的院试说是要下场试一试。”

崔老爷子一听精大振,老人家当然喜欢敢于拼敢于搏的年轻人,摆摆手送走盛言楚后,立马喊来谭崔氏说起程贵。

刚从崔老爷子的院子来,盛言楚就跟谭讷碰了头,谭讷被崔家厮打的鼻青眼肿,此时半闭着一只眼傻愣愣的盯着盛言楚

“他们喊的盛……秀才就是你?”

‘秀才’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盛言楚背着手过来,谭讷不敢置信的前一步,孟双下意识的将盛言楚挡身后。

谭讷这会子脑袋嗡嗡叫,羞愤难当的指着盛言楚:“你不是蒙童吗?什么时候成秀才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蒙童了?”盛言楚悠悠的推开孟双,向肿的跟猪头相似的谭讷,好笑道,“从头到尾都是你自认为我是一个不知事的孩罢了。”

谭讷一时无言对,的确是他先入为主将盛言楚这的孩子当成了才开蒙的孩童。

“就算你是秀才,但你也不娶仪姐儿!”

盛言楚一走,家里的丫鬟就开始嚼舌根子说崔方仪要许人家了,谭讷舍不得那的尤物被他人占了去,而强撑着痛楚追了来,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盛言楚这个孩。

盛言楚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瞥了一眼厚脸皮的谭讷后就是一顿臭骂。

“不长眼的东西,方仪姐姐也是你肖想的!”

“才来谭家一天就惹的崔老爷子生气,你还指望娶人家的孙?敢情你不知道你人家眼里有多烦人?”

“这会子跑到我跟前叽叽歪歪有什么用?若你有,合该回去将你的圣贤书好好的读一读,学一学什么叫君子端方,而不是见到美娇娘就没皮子没脸的往扑!“

盛言楚好久没这爽快的骂人了,骂了谭讷后,他这两天郡守府积攒的恼气一下烟消云散,懒得谭讷被骂后挂不住脸面的子,径直招呼孟双走了,徒留谭讷面色苍白如纸的站原地。

“谭书生。”

谭讷刚到谭家的时候,谭家家主和崔老爷子都很客气,命家里的人都喊谭讷为少爷,谭讷听了几声少爷后就飘飘然了,游园时对崔方仪言语轻薄了几句。

经此一时,谭讷一下从谭少爷跌成了谭书生。

谭讷站那咬牙切齿的瞪着盛言楚远处的背影,丫鬟走过来撇撇嘴,又喊了一声:“谭书生,别了,那位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谭讷厌烦的道:“不就一个秀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谭某过两年定要将秀才名头拿到手。”

“一个秀才?”丫鬟翻了白眼,

“谭书生说的轻巧,人家盛秀才过了县试成为案首直接提名做了秀才,你吗?”

说着丫鬟下打量了一眼谭讷,无语道:“谭书生如今还是白身吧?既如此就别丢人现眼了,盛秀才现是郡守府的红人,到他身边的侍卫没?那可是静绥县衙鼎鼎有名的大官差,使唤官差做厮的秀才天底下有几个?”

“郡守府的红人?”一堆里,谭讷就只捕捉到了这几个字,红着眼揪住丫鬟,“他到底什么来头?为何又跟郡守府扯关系了?”

“放手!”丫鬟慌忙跑的远远的,啐了一口:“怪不得老太爷说你闭门造车,你有幸跟着盛秀才一起进城,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落,丫鬟觑了言谭讷身的新衣,冷哼道:“果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读书人,你身还穿着盛秀才献来的鸭绒夹袄呢!”

“鸭绒夹袄?盛秀才?”

谭讷如遭雷击,好半晌才踉跄的往地一跌,旋即又哭又笑的捶打自己:“原来他就是盛言楚……”

-

离开崔家后,盛言楚带着孟双临朔府学那条街游荡,这一条街足足有九家书肆,且每家格局都比静绥县的大,一进书肆,盛言楚整个人就跟海里的鱼儿一般畅快。

为了多买几本塞进公寓,盛言楚找借口打发孟双去别的地方玩玩,孟双是个粗人,让他批几封书信可,但整对着满墙的书简直比去大街巡逻还要辛苦。

盛言楚一开口,孟双麻溜的拿着剑到隔壁食肆铺子觅食去了。

孟双一走,盛言楚赶紧拿书单,然后像个刚笼的鸟一般,一家一家的书肆逛,逛到书单的书他立马就买下来。

唯有买了书后,盛言楚才体会到嘉和朝培养一个读书人的成本有多高。

他买的书,低一点的要几百文,贵一点的要好几两,才半天的功夫,他就送去了几十两。

‘梅自珍’书单的书前半部部分很常见,后边有十几本没买到,盛言楚不甘,便书肆留了字条,后书肆若是碰他想要的书,希望书肆的掌柜的将书寄给他,银子方面都好商量。

掌柜的见盛言楚一口气买了好多书,便多嘴问了一句盛言楚的名号,一听

盛言楚的名字,掌柜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开怀大笑道:“盛秀才是咱们临朔百姓的大恩人,但凡您要的,我定让人帮您找来!”

书肆此时站了不少书生那书或抄书,听到掌柜豪放的语,一行人顿时跑过来跟盛言楚打起招呼,见盛言楚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有几人起了疑,借着做诗对词的空隙考问起盛言楚。

盛言楚早就想跟府学的书生切磋一番好自己的不足之处,见状不慌不忙的跟几位书生对起诗文来,一来二去,几人终于信了面前的少年就是静绥那位盛秀才。

等孟双吃饱喝饱找盛言楚的时候,盛言楚早已跟府学的书生打成了一片。

这一天过得十分充足,书生们拉着盛言楚做了两次诗社,又迎着冰凉的春风游了一回湖,到达湖中亭子后,盛言楚有幸和府学的先生们对饮了两杯,可谓是受教颇深。

回到客栈后,盛言楚连洗漱都顾不了,累得倒床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言楚的生活依旧多姿多彩,某一天还进到府学溜达了一圈,然而这幸福又充足的子很快就被打破。

这天天一亮,盛言楚穿好衣裳准备沿着后街跑两圈,刚门就被卫敬的侍卫请到了郡守府。

自从跟夫人杜氏想到一块去后,卫敬盛言楚的眼就变得格外的和蔼可亲,这不卫敬亲自站起来给盛言楚摆好了碗筷。

盛言楚脸冒着虚汗,惶恐的站起来却被卫敬的大手按回了位子。

“我让人跟孟双打听过了,听说你有早起慢跑的习惯,所我特意让人客栈门口等着你,想着让你来府吃口热粥再活络筋骨。”

卫敬体贴的连‘本官’都省掉了,白粥拿给盛言楚之前,卫敬还吹了吹:“慢吃,烫。”

盛言楚此时此刻想杀死孟双的都有,但面还要扮成一副受宠若惊的子双手接过粥碗。

卫敬灼热的目光下,盛言楚将碗里的粥吃完了。

卫敬明显跟杜氏一没养过孩子,只一味的将好的东西往盛言楚跟前摆,从来没考虑过盛言楚那的胃不装下。

就卫敬准备给他盛第四碗时,盛言楚鼓足了勇气说了声“不”。

敬失落落的放开勺子,盛言楚打了个嗝,缓缓起身道:“多谢大人款待,学生真的吃不下了。”

卫敬想起还厨房忙碌的杜氏,略一思忖,试探道:“真的不再吃一?”

“大人,我真的不再吃了,再吃……”盛言楚摸着肚子难启齿。

卫敬遗憾的喊来丫鬟,道:“去跟夫人说,豌豆糍,腌笃鲜,还有冷蒸蛋,百花仁豆腐汤及油鸡都别往这端了……嗯,让夫人包一盒青梅和橘饼过来。”

说着扭头对盛言楚道:“听说你这两和府学的书生玩的开,既有诗会,得配点才好,你再过去和他们玩闹时,就请他们吃点郡城有名的青梅和橘饼吧。”

盛言楚连拒绝的都没得说,丫鬟将青梅和橘饼拿给盛言楚后,卫敬突然借口有事‘赶’盛言楚走了。

一手提着青梅,一手抱着橘饼,吃的肚子微挺的盛言楚就这冷不定的了郡守府的大门。

被卫敬请到郡守府吃早饭的事接连发生了好几天,卫敬陪着盛言楚吃过饭后,既不谈公事也不聊私事,总之,等盛言楚吃完后,卫敬就二不说让人将盛言楚送了郡守府。

终于有一天盛言楚忍不了,当着卫敬的面没有动筷子。

他真的受够了卫敬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熬人法。

见盛言楚像个孩子似的耍起脾气,卫敬一点都不生气,相反觉得这的盛言楚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无事献殷勤…”盛言楚咳了咳,硬着头皮道,“大人有什么事让学生做,只管说就是了,无须这……”

卫敬肃穆的面容柔和了几分,眉头一挑:“你是个聪明孩子,这天城中风言风语不断……”

盛言楚何尝不明白卫敬的意思,郡城府的一举一动都被百姓们着,他每天早被郡守府的人毕恭毕敬的请进去早就百姓圈里传开了,这天府学的书生们他的眼都有了变化,有几个和他玩的好的,私底下竟悄咪咪的喊他为郡守家的公子。

他烦的想跟那帮人大吵一架,他越生气那人就越不嫌事大,说他是恼羞成怒,后来他索性装咸鱼随便那人怎么调侃,那书生见状变本加厉,见面就吆喝什么卫家公子来了。

面对卫敬的询问,盛言楚决定装不知情,鼻息平稳:“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

“本官没儿子。”

卫敬不跟盛言楚打马虎眼,直截了当道,“本官夫人杜氏身体不好,此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本官曾经想过纳妾,只是这妾氏生的孩子终究是要抱到主母跟前养着,到那时妾氏肯定会跟主母生嫌隙,本官不想为这点子事闹的家宅不宁,索性不纳妾了。”

盛言楚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倾听,现也是,他低着头呆呆的着自己的脚尖,什么也不说。

卫敬叹了口气:“不纳妾后事情反而麻烦,家族的威逼,僚的讥讽,数不尽的孩子往府中送,本官试着收了两个……”

盛言楚盯自己脚尖的目光往挪了挪,移到卫敬身,卫敬说到这时整个人就跟打了霜似的,很无力,忽而扭头冲他露一个沧桑的笑容,目中有愧意和歉疚,还有道不明的后悔。

“那两个人狠,怀了孩子后对杜氏言语傲慢,趁本官不家,两人子相胁逼杜氏大冬天的替们浣洗贴身衣物,可怜杜氏养尊处优了半辈子的手都烂了……”

“那、那大人的孩子呢?”盛言楚闷闷的问。

“死了。”

卫敬站到窗前,森然道,“本官早前就说过不可让孩子养妾氏身边,那二人起了不该有的思,想母凭子贵夺走本官的发妻之位,哼,不自量力。”

盛言楚听得后背发凉,眉头紧皱:“孩子是……怎么死的?”

卫敬顿了一下,失笑道:“盛秀才不会为孩子是本官害死的吧?”

盛言楚哑然无言,卫敬疾步走到内间,抬一个箱子,箱子一打开,里边全是孩子的衣物。

“虎毒不食子,何况本官急于要孩子。”卫敬一件一件的往外摆,苦笑道,“那孩子我原是想着送到杜氏身边养,谁知生母不愿,夜里非要抱走,孩子的很,从一个被窝挪到另一个被窝,生生冻了毛病,没过两就死了。”

盛言楚怔住,来是他错怪了卫敬。

作者有话要说:“女大,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这句话是俗语,标注一下。

楚哥儿:哎,到底要不要认卫敬为父呢?w,请牢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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