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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2 / 2)

无法抑制的喜欢上,喜欢到愿意为林故若改掉一切,想要等自己的事情全了结后,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曾经在摇摆不定之间纠结过许久,进退两难。

初次也不是酒醉,男性喝醉怎么可能行?也就林故若这种小傻子会信了。

那夜容磊太清醒,情潮退却后他睁着眼看林故若的睡颜,想的是,我们明早算什么关系,都听她的就好。

然后不过是从知己变成了深入交流的知己,他喊媳妇儿时林故若不会驳他面子而已,日子一天的过下去,做尽情人间的乐事,名头与否似乎真没那么重要。

因而哪怕后面他们在异国,对未来的规划分出歧途,容磊也没想过要放开手。

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发生时,容磊才结束手头的案子,身心疲惫,千里迢迢的飞过去找她,埋头在她胸口去温存,难得想从他人身上得到一句慰藉。

容磊想听林故若软糯且肯定的讲:“我们是情侣呀。”

结果人家非常笃定的来了句:“算炮友吧。”

啥也不是,不如没问。

容磊活到今天没跟谁低过头、更没有真情实感的和除了林故若之外的人认过半句怂。

平常的事容磊也就算了,可这他妈我拿你当媳妇儿,你拿我当炮友的事,谁能忍呢?

冷战时容磊在等林故若先低头,结果那天见到她就破了功,开口似是而非的邀约过两次,被林故若一一回绝掉。

现在容磊当然可以直接上去,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他还能在楼下等,无非怕林故若看到自己不高兴。

前车之鉴如易轻尘离婚证都拿好了,容磊绝不能步他的后尘。

容磊正思考要不要约个朋友过来,两人一起上去,假装偶遇林故若,手机屏幕一亮。

曲楚:[图片]

曲楚:[我家大小姐不许我发,我这是冒死为兄弟。]

容磊百无聊赖地点开图片,眉头紧促。

照片上赫然是林故若和一个银毛杀马特的少年面对面交流,眉眼带笑。

“姐姐我跟你说,我之前去古埃及考察……”少年讲得眉飞色舞,时不时的翻手机相册,笑起来露出尖锐的犬齿,带了些许邪气。

故事或许是极精彩的,奈何林故若只觉聒噪,她是秉着良好教养没赶人,会转过身子托腮对上少年的脸,完全是因为她喝得有点儿上头,有东西支撑比较舒服。

驻唱女歌手在唱陈奕迅的《一|丝|不|挂》,这歌林故若很喜欢,因此肯多忍少年再喋喋不休的讲两分钟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

林故若决定听完这首,就去楼上露台吹风醒酒。

“你是喜欢他这样的?”身后冷不丁传来熟悉清冽的男声,紧接着嗅到沉香木的气味。

林故若整个人僵住,宛如被平地揪住后脖颈拎悬空的猫,她根本不需要仰头确认这人是谁。

女歌手放低了声音,轻声吟唱最后一句,“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被束缚,无奈你牵过我的手,没绳索。”[1]

绝在两个月的冷战后,他们的关系终于开始破冰。

年少相识,做过同桌,当过知己,出双入对过好多年。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开始之前,他们甚至没试过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不联系对方。

有科学家给到数据,二十一天足以养成一个习惯,林故若和容磊用事实证明了,再精确的大数据都无法完全预知到每个个体的实际情况。

有些话难言明,有些事只酒醉才能做出来。

林故若是被容磊抱下楼的,她像是只乖巧的小狐狸,把脑袋埋在容磊的颈窝里,嗅着熟悉的气息,找到归宿。

甚至于不肯提前放一刻的手,容磊哄了半天的人,林故若才松开一只搂着他脖子的手,在车门处摩挲半天,对上指纹解了锁。

车灯破开茫茫夜色,昏黄的路灯和树影超后掠去。

林故若半阖着眼眸躺在副驾,粉唇开合,嗫嚅了大半天,是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容磊带林故若开了自己家,与其说是自己家,不如说是他们的家。

在过去的五年里,林故若人在国内时多数时间都住在这里久住。

原本是黑白色系的冷调装修,愣是更改成了她喜欢的蓝白色。

这里的每一处都沾染着林故若的气息,四开门的衣柜有三开挂着是她的衣物、冰箱里有她喜欢的食材、梳妆台上是新一季的彩妆。

哪怕她人不在,容磊依然习惯性的备好一切,如似她人在。

这是年岁教会容磊的事情,有备无患。

有些事情等不及,林故若依然是被抱下车,他们在电梯飞速上升的半分钟里开始接吻。

防盗门“砰”得一声自动合上,林故若被抱座在玄关的置物柜上,宽厚的手掌抵着她的头脑防止她磕到。

没有人有空去开灯,玄关的感应灯亮过又灭掉,暗室里唯一的光源是彼此的眼睛。

林故若脊背抵靠着冰冷的墙面,正面则被容磊的挤压。

她坐在柜子上仰着头,容磊低头,先是轻轻的碰过唇。

“可以吗?”容磊的声线低沉嘶哑,钻进耳蜗里。

林故若睁大了眼睛,想要去看清容磊,太昏暗,她看不清明,于是渴望去接近,下意识的吐了口气。

容磊再一次重复,“可以吗?”

林故若现在脑子里非常的乱,酒劲催着她浑身发烫,她努力想要清醒。

最终不知道却不知道被什么蛊惑,或许是这声音太好听、又或许是这气息太熟悉、再或者放弃寻找理由,很喜欢他,想要他给的一切。

“嗯。”林故若哼出个单音节,她不必在将多余的话,后话全部被容磊吞入腹中,劈头盖脸的吻,亲气息全然紊乱。

沐浴露是牛奶味的,容磊打个浴球的功夫,林故若就沾着泡沫想往嘴里送,这个澡洗得着实太费力。

容磊是读金融出身的,他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

客厅里亮着盏橙黄色的小桔灯,能照亮的范围只有一隅,林故若看到容磊滚动的喉结,作死的吻上去。

容磊咬着牙给她吹干头发,把上半夜的付出悉数全然讨回。

后来的事情再不是林故若可以支配的。

她在海上经历风浪,抱着唯一的浮木跌宕起伏。

软着音讲,“轻点儿。”

得到的是容磊毫无用处的敷衍,“下次一定。”

耳垂上的鸽子血摇曳生姿,明月从窗棂探入,映满室风光。

这夜很长,长到林故若酒气散了几分,开始清醒的沉沦。

白皙的手腕上多了条真丝领带,深蓝纯色,中段绣了容磊的英文名字。

是林故若送的,送时没想过这样的用途,领带一端在她手腕上,另一端系在容磊手腕上,限制了些动作,获得的了更多的心里慰藉。

在睡过去之前,林故若听见容磊用她受不住的鼻音在同她说话,“我牵过你的手,有绳索,不会放开的。”

薄纱窗帘挡不住夏日正午的阳光,林故若阖着眼眸,伸长手臂懒洋洋的扭着自己,宿醉让她感觉浑身快要散架。

她在光亮里睁开眼睛,侧过身体看清房间里的布置,最后望见清癯的背影,昨夜的记忆尚模糊,却仍存着二三分。

林故若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容磊松散的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衬衫没系扣子,随意的披在身上,块垒分明的线条一展无遗。w,请牢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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