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薰衣出言道谢,反而让顾言不知所措,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何谢之有?若非在下将小姐主仆绑上山,小姐现在还是人前有人伺候,人后有人嘘寒问暖的。”
“大当家不该属于这里。”乔薰衣神色如常,并未因为成为阶下囚,有一丝变化。她的落落大方,仿佛与生俱来。
“小姐,何出此言。”顾言眸子闪亮,隐藏在深处的情绪,没有人能够看的出来。
乔薰衣轻笑,没有明言,她不曾想到,简单的猜测真的能够言中,“大当家,小女子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顾言颔首,乔薰衣轻声道:“大当家为何会同意,让小女子休书搬救兵呢?”
但凡烧杀掠夺,不是锦衣夜行,就是蒙面截杀,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别谈,将人绑了,然后通知官府,交赎金放人的。
顾言不像蠢笨之人,相反非常聪明,乔薰衣百思不得其解,才有此疑惑。
“因为小姐的未婚夫婿是一名官吏。”顾言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复手于身后,迈步离开,腰间一支玉箫很是显眼。
………
于都县衙门口,聂琰立于台阶之上,面色阴沉的望着整装待发的兵将们,怒声喝道:“你站出来。”
上官晗娇躯一震,脸面涨红,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口中不停念叨,“不是我,不是我……”
得知聂琰要去虎牙山平匪,上官晗便自告奋勇,要求一同前往,不为领略大好河山,只为与聂琰并肩作战。
可她身份特殊,聂琰不敢轻易应允,只能边哄边骗。
奈何,这丫头古灵精怪,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套军甲,偷偷换上,混迹在将士之中,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幸好聂琰目光如炬,看出端倪,否则……等行到半路,再想赶人,就真的骑虎难下了。
聂琰面色发苦,走到上官晗身边,轻声道:“大小姐,我又不是去过家家,你别闹了行吗?等回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行,你休想丢下本小姐。”
“你……”
上官晗冷哼一声,聂琰心中暗恨,骂,骂不得,打,打不得。
四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是她师兄,她的家室一定不一般,这一路危机重重,若有闪失,聂琰小命不保不说,还会连累九族。
想想,聂琰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慕寒,将她绑起来关在府中。”
“你敢?”
“本官为何不敢?”
“我让我爹砍你脑袋。”
“你以为我怕啊,有种你现在就叫。”
“聂大人,聂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带上我嘛,我保证,保证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上官晗泪眼婆娑的看着聂琰,一副娇弱委屈的模样。
聂琰轻叹,疑声问道:“真的听我的?”
上官晗点头如捣蒜,聂琰这才松口,“你跟我来……”
………
于都春风楼,柳若沉神色木讷,立于阁楼窗前,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女子,腰间缠着一柄利剑。
“这一路,你只要暗中跟随,确保聂琰性命无忧即可,其他人,生死不论。”
“是……楼主。”
黑衣女子应声,身形一闪,便从阁楼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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