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怒之下的剑仙,凌柒柒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她身后一轻,被扔在了桌案前。
江皖捏起块糕点,闻了下,一脸厌弃的捏起她下巴,不由分说地把糕点塞了进去。
“唔唔……不要。”
凌柒柒被他粗暴的动作吓到了,哭出了声,她可怜楚楚的看向姜菀,哀求着:“江哥哥我知错了,江哥哥救救我吧。”
“中了你媚术后,可有人救我?”
姜菀摇头,严肃道:“凌仙子何必自轻自贱,以你的身份,三千仙门的青年才俊还不是任你挑,不必吊死在我这棵枯树上,况且你也看到了,剑仙与我的情谊很是深厚,外人真的是很难介入啊。”
姜菀自嘲着,抬头对黑心莲没心没肺的笑了下,暗示他下手轻些。
江皖冷着张脸,一把一把地将剩下的糕点塞给了凌柒柒。
姜菀索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守着。
只要凌柒柒人没事就行,说到底,她是自作自受。
少时,凌柒柒吃的口干舌燥,满脸通红,时不时地哼唧两声,音已经不太对劲儿了。
“解气了?现在要怎么办?”
“脏东西,丢后山去。”说着,江皖捞起凌柒柒,一把扛上肩头。
“……后山又不是你家后院儿,再说了,要去也是我去,别总拿我身体做一些奇怪的事。”姜菀扯了下凌柒柒的肩头,对上了熟悉的黑眸。
江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在这老实等着。”
凶什么凶?这事又不怨他,况且什么也没发生嘛。
姜菀谅他现在黑化值爆表,只在心里嘟囔了两句。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姜菀收回手。
自从遇上黑心莲,她便处处忍让,还得赔上笑脸,也真是绝无仅有了。
姜菀目送他消失在月色下,感叹道:“都是祖宗,哪个都惹不起啊。”
“师弟?”
赵曦言从回廊尽头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依靠在门框处惆怅着的姜菀。
“你脸怎么这么红?”
“先不说我,”姜菀睨向他,沉默片刻。
她实在想不出在现在的混乱局面下,怎么从感情的角度撮合二人,重点赵曦言就是个老木头,怎么点都点不透,简直比感化黑心莲还难。
“师兄怎么看凌仙子的?”
“她喜欢的是你,我怎么看她……”赵曦言红着脸,话语急促,“都不重要。”
“少女怀春,来的快去得快,重要的是遇到对的人,我不是。”
姜菀亮出个符纸,“这张追踪符能带你找到凌仙子的所在,她现在身中奇毒,怎么做就看你了。”
“这……师弟你怎么……”
“我家有猛虎,实在难以言明。”姜菀落寞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赵曦言留意到他屋内一片狼藉,连同着她褶皱的衣衫,忽而明白些什么,也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师弟,我懂。”
“师兄要记得,在生死前,君子行侠仗义,不可太据小节,该出手时就出手。”
赵曦言愣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符纸,随后从怀里掏出个玉环塞进她手中。
“这是什么?”
“我赵家护身的东西,师弟平时戴在身上,自然有妙用。”
“多谢师兄,我祝你性福。”
“师弟,你也是。”
春泥舍内唯留一盏明灯。
江皖披着身寒露匆匆走进屋内,不见姜菀的身影。
一撩帘,少年搂着被子睡的正香,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好梦。
他抬手,刻意将笑容抹去。
少年只觉得痒痒,抬手搔了下,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个女人当真是刀枪不入,中了欲毒都能安然入睡。
难不成只有他起了反应?
可魂不配体,他只能拢着这一身的燥热无处发泄,干着急。
他双眼沉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瞧她颊腮泛红,俯身试了下额头。
温凉如玉。
没中毒?
那此时满腔的欲念又是从何而来?
江皖也有些蒙了,坐在榻边细细思索,月色下,少年颈间有个白色的物件儿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眸色一沉,猛地将玉环扯了下来,放在手里仔细检查。
“谁啊?”姜菀被他这么一弄,迷迷糊糊的半撑着身子坐起,看清面前是黑心莲后,又心大的躺了回去,“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话音刚落,她被江皖一把拽起。
“你没觉出什么不对劲的?”
“我觉得你现在就很不对劲儿。”姜菀打了他手一下,火辣辣的痛感从自己手背处蔓延。
哦对,忘了他俩现在痛感相连了。
突然间,有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急忙将手贴上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糕点里的药效都作用在你身上了?”
姜菀有些内疚,江皖找过来时她就觉得不太对劲,那时候她自己也昏昏沉沉,实在没多想。
“要不你先躺会儿,我去找二师兄帮忙,他精通药理……”
姜菀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拉的死死的。
江皖盯着姜菀看了半晌,基本确定他身上的异样不是她搞的鬼。
如此一来,只可能是妖物作祟。
到底是什么妖,敢盯上他?
另一头,姜菀正想着怎么给他下下火,突然指尖一痛,黑心莲正含着她的指头,唇瓣上挂着几滴血,煞是邪魅。
说时迟那时快,江皖捏着她的手指,在符纸上勾勾点点画了张符,随后口中喃喃。
“万妖听令,命你速速现身!”w,请牢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