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彩霞满天,边际的鲜红不知是光是血?
两国高层的军将仿若被巨力一次次的捶打,鲜血从众人的口中喷出,却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些许的怒色。
“身为大唐属国违大唐律例,你们想死吗?”
段凌风投目望去,话语中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散发,伴着刺骨的寒风钻入在场的每一位军将的心中。
魏闲心思百转,忍着满口的鲜血艰难的说道,“大人明鉴,小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说。”
段凌风闻言气势一转,众人的压力骤减,但却依然没有人敢贸然起身。
“大人明鉴,小人有一幼女,自小被奸人所害不知所踪,辛苦寻找数年才得以寻回,却怎料其中出现意外,被南阳白家捉了去在暗场拍卖,小人怎么能忍啊?”
魏闲趴在地上不断地颤抖,声泪俱下。
“小的虽然有野心,掌北魏军政,但也是父亲啊,我苦命的女儿就这么被敌国玩弄,还请大人做主啊。”
魏闲毫不掩饰自己在北魏的行径,毕竟他也清楚,上国大唐对于属国内部的事情向来看不上眼,只要不违背大唐意志,他们是不会管的。
但凝霜的确是魏闲出兵的理由。
原本魏闲就与死楼有着密切的关系,又以当年之事怂恿钟家胁迫赵洋筹划起事。
待赵洋上位后,必定国力衰弱,这个时候北魏发难,让赵洋割地赔款也就顺理成章,而他日后依旧可以借死楼的强者不断削弱南阳,逐渐将南阳变成死楼和北魏的傀儡。
虽然这一切都已殇汜烬这个变数戛然而止,但南阳徒增大乱,必然势微,魏闲也不想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段凌风漠视的看着尽情表演的魏闲,在外处理各国琐事的他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自然不会听信他一家之言。
就待赵月军准备解释的时候,一旁的小白缓缓地走到马车上,掀开车帘。
“凝霜,下来吧。”
“嗯。”
马车内传来微弱的沉吟,身子轻探玉手轻抚车帘,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一双美目唯唯诺诺的不知要看向哪里。
段凌风向殇汜烬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这姑娘就是他说的好女儿。”
迎着段凌风的目光,殇汜烬哼笑了一声,无论何时何地哪种世界,永远不缺这种为了利益抛妻弃子,卖友求荣的混蛋。
凝霜颔首来到段凌风的面前,身子隐隐远离魏闲,恭敬的施礼,“小女见过大人。”
虽然凝霜一直被殇汜烬保护在车内,但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也知晓个大概。
段凌风扫了一眼凝霜,心中便以知晓个大概,虽然对于殇汜烬不甚了解,但毕竟以殇汜烬的实力,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小国小事撒谎。
“你可有要说的?”
凌冽的目光如寒刀刺入魏闲的身体。
“大人,大人冤枉啊,是他们要挟小女的,一定是这样的。”
魏闲挣扎着起身向凝霜的方向跑去,“我的乖女儿啊。”
段凌风面色一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真是耽误时间。”
天空中突然阴暗了下来,六爪冥雕感受到了段凌风的意思,从高空之上瞬间俯冲了下来,利爪犹如墨色钢刀,“唰”的一声便来到了魏闲的面前。
殇汜烬见状,一步便跨到了魏闲的身前,气定神闲的握住了利爪。
“呜呜。”六爪冥雕悲鸣着想要挣脱,却发现它的一身灵力,已经完全不受它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