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臭的人不是钱串串，而是她？

钱串串仿佛猜到颜绾绾心中所想，笑得斯文，还双手抱起她，“我带你去洗”。

颜绾绾这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恰是缥缈宫内，她沐浴的温泉所在。

“你倒是想得周到！”颜绾绾一边赞，一边暗戳戳把手上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抹到钱串串白色袍子上，“咦，颜绾绾这么多年都吃了些啥？怎么脏成这样？”

“人吃五谷杂粮，各种牲畜，甚至内脏，有些杂质是正常的。”钱串串笑，很清楚颜绾绾在他背后的淘气小动作。

“可也不能脏成这样，连我都嫌弃！”颜绾绾手指沾着脏东西，不断拉成丝，“哎，你怎么不嫌弃，要是我，早被熏出去了。”

“因为是你啊！”钱串串眉眼中全是笑，“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这话要换做从前，颜绾绾必定调戏，“哟，小嘴真甜，吃了蜜糖似的”，如今，她故意一样的反应，仿佛他们之间，还是从来的宫主和面首。

只可惜，想回到从前的只有她。

她的脏手捏在钱串串精致的下巴上，话没说完，就对上钱串串偏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从前不曾有过。

她讪讪的把手收回，看着钱串串下巴上的手指印，“呵，把你脸弄脏了……要不你放我下来，我已经不痛了，能走。”

钱串串压根不理她，顺着温泉台阶，一步步坚实的走下去。

“串串是我小名，我姓钱，名鑫。”

颜绾绾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