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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绑出宫(2 / 2)

焦堰冷不顺盯着解忧,方才那银针是有人给了他警告,知道再对她下杀手已是不可能,可把她丢在此,若她真有那么大能力,她若是帮着皇甫劦,对四大藩王极其不利。

解忧被他看得发麻,一点点向后挪去,又听见司空镶冷叫。

“糟糕!”

那些官兵,来的太快,只剩几百步的距离。

焦堰紧紧盯着解忧,迟疑了一瞬,还是上前带起解忧给弄上马,其他人陆续上马,快速朝一个方向奔去。

行了一段距离,却见前头也是一片亮色火把,几人慌了神,纷纷又将目光对准了皇甫仪霖,前后夹击,旁侧有断崖,倒是把几人困死,天衣无缝似的。

焦堰咬了咬牙,看着左侧的山头,“走这边。”

几人勒了马头,又朝山里头深处跑去,树林里黝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但几人知道,穿过这座山,便可以甩脱官兵,甚至更容易一步回到自己封地,但几人却更惊讶,山边四周早已布置了官兵,将路口堵死,兜兜转转几圈,却没有找到其他出路。

他们被困了,而那些官兵在搜山。

山上道路许多,骑着马是飞快的走,看着一条条的岔路口,焦堰总是没有犹豫的选择一个,可还是甩不掉后头的追兵,而且这山头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有两回甚至经过了同一个地方。

解忧忽然觉得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官兵在追,他们在逃,却愣是逃不出官兵的手掌心。

而且那些官兵总是似有若无的出现,焦堰看见官兵,自然避得远远的,可有时官兵明明快要赶上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离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又是一个岔路口,两边是山壁,解忧记得这个地方方才还来过,她忽然又冒出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这些官兵不是想杀他们,而是不想让他们出这座山,继而把他们困死在里头?

可也不对,她倒觉得有种被官兵玩弄的感觉,隐隐的。

这次,郑莱选择了一个道路口。

一行人又一路骑过去,扬起了灰尘。

终于出了林子,他们不敢走城内,只能绕着山路走,又被官兵追了两天一夜,还是没有甩掉官兵。

鲁延修提议分成两路,焦堰同意这个方法。

司空镶遂又说鲁延修郑莱与皇甫仪霖成一路,他与焦堰解忧一路。

焦堰不太同意这个分组,一路上,鲁延修一直对皇甫仪霖多有不满,难不免一不做二不做,把她了了,好少一个累赘。

没有讨论,焦堰再次分了人,把解忧丢给了那两人,自己与皇甫仪霖郑莱一组,分了人,一踏马,焦堰便飞快的走了。

司空镶看了看自己前头的解忧,叹了气。

三人也是一路急赶,除了路上必要的粮食,换了两三次马,解忧不知道大致的方向,估摸着他们该是要回藩王的封地,留在皇帝的地方,并不安全。

靖江郡地势险峻,山路并不好走,司空镶决定冒险从靖江城里头穿过,毕竟,靖江离金陵已是几千里,皇帝不可能这般快走在前头。

只是才进城,弄了点粮食,换了匹快马,解忧便听到一个很骇人的消息。

藩王反了!

没有任何征兆,焦崇广带的头先反,兼领旁侧领地鲁甸王的鲁兵,一众二十余万,率兵踏过封地的地界河,一路南下,抢占了三个郡。

阳朔王的封地在嘉禾以后,他的兵若要过界要么穿过嘉禾,要么绕道过鲁甸,显然这两位王都不敢让别人的兵过自己的地方,阳朔王只得绕另一个更大的弯,从鲁甸与嘉禾的边界穿过,路线从东至西,再一度南下。

酆都王居于南地,则是北上,南北一路夹击,四路藩王军队共有三十五万余,而处于中心的地段的金陵,最是薄弱。

若是东边临海的龙海王也反,那金陵则是被团团包围,东南北都有藩王的兵,西侧则是其他小国,见金陵如此困境,小国又怎会不出兵捡便宜。

晋国,危矣。

这场仗,已经开始。

听着马厩边几个闲着无事的小兵闲聊,一旁的解忧算了算日子,从她被绑到现今,不过才六日。

这藩王,未免反的太快了些?

刚弄完干粮回来的司空镶也是愣愣的站着,看了一眼鲁延修,后者脸色更不好。

不可能啊,他们两个都没回去,父王怎会这么突然出兵?这与原先的计划完全不合,难道焦堰的速度快,抢先一步让嘉禾王出了兵?

司空镶忽然的牵了马,翻上去,道,“鲁贤弟,靖江郡已离鲁甸边界太仓郡不远,不如鲁贤弟先去与鲁甸王会和,我则穿过另一条小道与我父王之兵会和,之后再共商大计,夺取金陵。”

鲁延修点头,似也有这个意思,翻身上马,又瞟到旁侧的解忧,“司空兄,她怎么办?”

“留着没用,让她自生自灭。”

司空镶无意义的撇了她一眼,认为她这一个人也成不了气候,便掉了马头,与鲁延修分道扬镳,两头奔去,留下她一人在灰尘中凌乱。

解忧努力眨眼睛确认。

就这样,被丢了?

但又似乎没有被丢,因为一个穿着将军铠甲的人遥遥向她走来,她想了想,这人似乎有点面熟,却愣是想不起来名字。

“公主,末将西陵瑞奉皇上之命,接公主回宫。”

他很恭敬行礼,两手紧握。

西陵瑞,西陵氏淑妃大哥,西凌家大儿子,年少轻为,是个少将军。

解忧愣了愣,很是奇怪,司空镶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赶来了,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直跟着,可他又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而要放走他们?

且他怎么知道,司空镶他们一定会丢下她?

或者他并不知道,只是看她被丢下,出于好心把她带回宫中?

等等,她应该想的是,她被绑,受苦受累了几天,她充当了什么角色,又做了什么啊?难道当这六天她白受了?

划不来,太划不来!

该死的焦堰,早说她不反,他还要带着她。

看这西陵瑞恭敬的诚意,似乎皇甫劦也不认为她反了,不过也对,她反不反,命还是掌握在皇甫劦手里的,既然都一样,她选择站在皇甫劦这边。

何况冥栈容也说过,他押皇帝胜,她也就赌一把。

解忧没怎么理这将军,跺了跺两脚,连垫背都不用,直接跳上迎面而来的马车,倒头便睡。

等她醒过来掀开马车帘,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马车在霞浦郡内的武夷镇。

武夷是仅次于霞浦镇的大镇子,街上人流量多,这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坐在车前头的人什么时候换了?

她有一瞬的怀疑,是不是西陵瑞把她卖给了个陌生人。

她咳了咳嗓音,准备问个问题,“请……”

问字压在嘴边,车前头的人回了头,像天边铺满霞光的云朵那样,放出明艳浅凝的笑容,这少年的容貌惊艳了她一瞬,长的太白,太嫩,太好看,她将问题压了下去,又问了个字,“你……”

少年笑容谦谦,道,“姑娘,你醒了。”

她压了压嗓音,“你是?”

“在下西陵将军的门客,闫可帆。”他话语简短,又问有礼道,“不知姑娘是?”

解忧转了转眼珠子,难道西陵瑞真把她给卖了?

当下便也没多想,回道,“我姓冥,闫公子唤我冥姑娘便可,不知闫公子这是要把我带去哪?”

“在下只是在靖江郡偶遇西陵将军,西陵将军知在下去帝都金陵,便将冥姑娘交予了在下,只说到了帝都,冥姑娘自有去处。”少年悠悠赶着马车,态度极为诚恳。

解忧呆愣了片刻,敢情西陵瑞没告诉他她是公主,这少年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想了想,又问道,“闫公子可知,西陵将军此刻在何处?”

“在下只知西陵将军有军务在身,其他一概不知。”他又略有些歉意,“实在抱歉,在下帮不了冥姑娘。”

“我只是随便问问,无碍。”

了解大概经过,无话可聊,解忧钻回了马车,继续睡。

过了许久,闫可帆在前头客栈处停了停,道,“冥姑娘,天色已晚,不妨在此处歇息下来,明日再赶路。”

解忧掀开帘子,点头,遂下了马车,又看着他道,“闫公子,从这武夷镇到帝都还需几日?”

“照这行程,还需六七日,若是冥姑娘有重要事,在下可以加快行程,却也还需四五。”闫可帆细述道,又皱眉,“冥姑娘,可是有急事?”

她摇了摇头,心想,西陵瑞这般放任她回帝都,总有些奇怪,好似认为她这个人真的不重要,他就不怕她半路出事?

或者,她可以选择再也不回宫中。

不,衍儿还在宫中,她怎能不回呢。

兴许,这是皇甫劦对她的试探考验也说不定,焦堰总说她能力大,皇甫劦便想借她能独处的机会,把她所谓的能力逼出来,可是好笑的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这么多年,她真没看出自己的能力在哪,除了……

等等。

那个白衣女子。

三年前,相国寺那夜,那个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白衣女子,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总会偶然出现的银针,几夜前,似乎是有银针伤了焦堰,焦堰便也因此不敢再杀她。

难道,她的能力,就是那白衣女子?

可仅仅那一个女子又能有什么用。

不再想多余的事,解忧微微看了眼这少年,她也不知这个闫可帆是真的不认识她,还是装作不认识。

不过,她是不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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