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落河城内的一处巨大宅院中,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许长恭悠悠转醒。
看着周身聚满了家族长辈,下意识地向着自己想下面看去。
顿时间脸色煞白,一股无形的疼痛感充斥着自己的身体。
“恭儿,落河宗的神医已经替你诊疗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位女子从人群中走出,站在许长恭身旁握着他的手。
“我还是男人吗?”
许长恭浑身颤抖,想要从母亲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却看到众人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算不得一个完整的人。
“若是那玩意还在,在下或许还能替公子接续,只可惜唉”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长叹一声,手扶白眉缓缓离去,无人敢拦住其去路。
一旁的许家家主许印脸色铁青,自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任谁都难以承受。
要知道他们许家可就许长恭一根独苗,如今断了香火可如何是好。
许长恭双眼通红,浑身上下不断颤抖,看着院子里面跪着的两人,牙关紧咬。
洛川封与妩媚头魁跪在地上,前者身上满是血渍,虽说被落河宗的神医简单清理伤口,但是却并没有过多修养。
许长恭怒喊道:“洛川封,老子被人揍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你在哪里!”
说着就要起身,但是胯下的疼痛却将他硬生生固定在床上,不能有丝毫动弹。
洛川封不言不语,就这么跪在地上。
许家家主许印见状,长叹一声:“当洛川封敢去时你已经遭遇不测,若非他拼的经脉寸断的风险将你护下。”
“那么现在你就不可能躺在这里。”
许印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晓这么多年来自己儿子在落河城内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管教,要知道一直闭关不出的老祖宗一出关便对着许长恭这一独苗喜爱有加,任凭他然后造次也绝不会怪罪。
这才养成了许长恭如今骄横跋扈,有恃无恐的性子。
“恭儿,不用担心,我们已经传信给了老祖宗,他老人家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女子握着许长恭的手不断安抚,但是其内心却早已是万念俱灰。
许印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一直以来对他娇生惯养,怎么可能会闹出如今这番局面。”
“你这个当爹的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些话,难不成就我对他娇生惯养,你就不是?”
“有本事你去替恭儿报酬,将那混账东西绳之以法啊!”
女子怒喝一声。
许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生不如死的许长恭,一咬牙一跺脚大喝道:“整备全城高手,哪怕是把落河城翻个底朝天,都要把那个人给老子找出来。”
说话间转身走出府邸,他作为父亲,无论孩子如何骄横跋扈,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既然受了委屈,那么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此刻客栈中的柳无相等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饭菜,看着门口不断路过的士兵心生疑惑。
“夫君,他们该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宁诗诗看了一眼路过的众多将士,其中还夹杂着不是武道高手,皆是武道第五境修为。
柳无相夹起一口菜肴放入口中,淡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区区一些臭鱼烂虾,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