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言正想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突然想到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连忙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生生转了话题,“妾身的意思是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纯露一事已经解决,没给岐王府和王爷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无妨。”司徒乾不是第一次发觉苏暮言的“不同寻常”,知道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真正想要的答案,索性也不去计较,只一字一句极认真道:“本王并不在意那些。”
如果在意流言蜚语,司徒乾一开始就不会允许苏暮言去开医馆。
“王爷自然不会在意这等小事。”苏暮言反握住司徒乾的手,莞尔一笑,“只是臣妾更希望自己做的事能为岐王府增光添彩,而不是拖后腿。”
一段关系,仅靠依附是绝不会长久的,她要做的不是司徒乾的附属品,而是最值得信任的战友,彼此互为项背。
或许苏暮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开医馆的初衷只是为了攒钱,待攒了足够的钱就离开京城。
那个人生计划里并没有司徒乾,现在却有了。
司徒乾点点头,“好。”
这个观念,司徒乾也是认同的,他既然已经决定夺嫡,就意味着之后每一步路都要走在刀尖上,将会面临怎样险象环生的处境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不敢保证对苏暮言的保护能够万无一失。
只有她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永远站在自己身侧。
一路慢步回到主院,灵儿已经捧了炖好的燕窝粥过来,苏暮言吃了两口,突然想到一事,抬眸道:“王爷,您可知太后的风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的?”
司徒珏虽是先太子长子,却并非嫡子,只是母亲早亡自幼养在先太子妃周氏膝下,母子两人感情并没有多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