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乾看得出来，苏暮言很怜惜王嫣，若当真只是利用，大可不必如此用心。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苏暮言浅浅一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想要在弱肉强食的高门大户里平安活着，何其不易。”

嫡女如何，嫡妻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算计，早早化为一捧黄土。

若不是她阴错阳差穿进书里，原主的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看着苏暮言有些落寞的模样，司徒乾只觉得心里闷闷得有些发堵，语气中更多了关切，“不可逞强。”

苏暮言笑笑，“知道了。”

陈氏段位再高，也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如果连这种人都料理不了，她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司徒乾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辰兴多安排些暗卫保护苏暮言，以防陈氏出什么暗招。

深夜，经过了一整天的治疗，苏暮言才将王嫣面上的毒素全部清理了去，此时，她那一张脸已经肿的不行。

苏暮言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能帮的了王嫣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逼迫自己成长起来。

苏暮言想的出神时，王嫣突然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苏暮言的衣角，艰难开口：“对不起。”

苏暮言当然明白王嫣话中所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了，别说话了，你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苏姐姐……”王嫣更愧疚了。

她面上的一部分毒素侵入了喉咙里，现在喉咙大概也肿了一些，语气越发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