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现在的狼狈不堪，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差一点儿就让莫蓝笑出声来。只是，莫蓝最终还是故意的干咳了两声，硬生生的把笑意压了下去。

看着地毯上那一片污渍，燕章风知道，王辉是真的已经害怕了。那么，现在自己再对他说些什么，应该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黑虎会和青龙帮不能为自己所用。打掉如月和白戏子在蟠水的势力，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王辉，我问你……”燕章风转过身，同样坐在了沙发上，“如月他们来了蟠水以后，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们大概，来了有半个月的时间……”王辉知道，现在应该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但是，一开始，我们谁都没有见到如月。和我们黑虎会联系的，是一个叫做小夜的女孩儿……”

听到“小夜”这两个字的时候，莫蓝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她知道姽婳堂拉拢男人的手段，她真的不希望，在蟠水，莫芊芊又做出了什么让自己伤心的事情。

“你们对那个‘小夜’做什么了？”此时莫蓝的表情已经冷若冰霜，“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这个时候，莫蓝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黑虎会和青龙帮的人，真的动了自己的妹妹莫芊芊。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对她做什么？”王辉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的苦笑，“奶奶，她不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是烧了高香了……”

听到这句话，莫蓝的眼神，才终于有些缓和了下来。看来，失去意识的莫芊芊，并没有在如月的指使下，继续去做傻事。

“嗯，你接着说吧……”

“小夜，一开始找到了我们黑虎会的茶楼……”王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奶奶，茶楼，就是你刚刚去过的那个……”

“别叫我‘奶奶’……”莫蓝重重的挥了挥手，“我听着不舒服……”

“是，是……”听到莫蓝的话，王辉的冷汗又流了下来，“那时候，我们黑虎会的老大，还是彭虎。那天的事情，我也是听说的。小夜在彭虎的面前，杀掉了两个女孩儿。然后，给彭虎提出了一个不好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

“小夜说，给我们黑虎会一个亿……”

“这个……”燕章风缓缓的摇了摇头，“一个亿就把你们黑虎会收服了？王辉，你们可是掌握着整个蟠水一半的地下势力，这点儿钱，对你们来说不算多吧……”

“一个亿确实不多，但是，一开始，她对我们的要求也不多……”说了几句话以后，王辉终于有些放松了下来，“她说，在蟠水不会待太长的时间。而且，不会插手我们黑虎会属下的任何产业。只是，我们手下的人，能听他们的，就行了……”

话到此处，燕章风终于明白了更多的情况。那么，自己和苏辰被黑虎会的人跟踪，也就是一件不难理解的事情。

但是燕章风仍然有些意外，黑虎会的势力，竟然已经蔓延了到了其他的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