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盛尧略略的沉吟了一下，“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先杀了慕方贤……”苏辰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冷意，“灭了断玉轩，为陆大哥报仇……”

莫盛尧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却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复杂。只是他的心里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和慕方贤的这一战，终究还是难以避免。

不管怎么说，慕方贤，早就已经向自己下手了。

但是，灭了断玉轩，却并不是莫盛尧心中的选择。

重重的叹了口气，莫盛尧有些欲言又止。可能他现在也没有想好，应该怎样去说出所有的事情。

“然后呢？”莫盛尧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件事情做完，你们还有什么打算……”

“爸……”站在莫盛尧身后的莫蓝，皱着眉头开口了，“有件事情，我们怕您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

“说吧……”莫盛尧转过身，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不用担心爸爸的心情，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走过来，还有什么是难以接受的……”

“这一次去天心冢，在断心崖边，我们看到芊芊了……”莫蓝紧紧的咬了咬嘴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芊芊一直说，她叫做‘小夜’……”

“什么？”

“爸，您还记不记得，有一天夜里，咱们做过相同的一个梦……”莫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梦里，芊芊浑身是血，变成了咱们不认识的样子。而且她告诉我，她已经不是莫芊芊了，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莫盛尧也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噩梦。没错，在梦里，芊芊的的确确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这真的不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那不是梦，我敢确定，那绝对不是梦……”莫蓝重重的摇了摇头，“爸，芊芊出事了。姽婳堂，肯定用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让她失去了原本的意识。芊芊现在，就是他们手中的一个工具。几乎，他们说什么，芊芊就做什么……”

莫盛尧仰起头，胸口在微微的起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情，莫芊芊，都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

知道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莫盛尧的心中，又怎么能够平静如常。

“等断玉轩那边的事情一了，我们就准备找到姽婳堂……”这一路上，苏辰早已经和莫蓝做出了决定，“把芊芊救出来，恢复她的意识，让她再也不会被姽婳堂控制……”

“唉……”莫盛尧重重的一拍窗台，“这个莫芊芊，让我怎么说她……”

“爸，您别怪芊芊了……”莫蓝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父亲的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了姽婳堂的诱惑而已。芊芊年纪还小，不懂事。等这一次把她救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待她。相信，她会明白咱们的良苦用心的……”

“你们，回房间休息吧……”莫盛尧微微的摆了摆手，“这段时间，我会让小蒙一直跟着你们。还有那个落玉瑶，如果她是真的有心悔改，倒也是你们很好的助力。蓝蓝，你出去的时候，顺便交代一下。今天晚上，多准备几个菜，毕竟你们又是一路跋涉了这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