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的辉？”

“不，炮灰的灰……”

“这……”小夜的脸上，换上了一种古怪的笑意，“你自我介绍的方式，真的是有些特别。告诉我，这个名字有什么故事吗？”

“这个世界上，有上位者，就有不值一提的蝼蚁……”樊灰毫不在意的摊开了双手，“有成功者，就有冲在前面，悍不畏死的炮灰……”

“那么，你是哪一种人呢？”小夜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并不简单，“难道，你的名字注定了，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谁，不是从一个小人物走过来的呢？”樊灰缓缓的摇了摇头，“努力去搏，也许是抢着去死。但是，如果把一切交给机缘，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

有意思，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小夜目不转睛的看着樊灰，想从他的眼中，看到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更是为了，试一试这个人的定力。

“这个酒吧，果然很特别……”樊灰又吸了一口烟，“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误的话，你刚刚对我使用的，正是姽婳堂的不传之秘，魔瞳魅……”

“既然知道魔瞳魅，你不妨也露一手给我看看……”小夜的一双玉臂环在胸前，“也好让我判断一下，你究竟是不是炮灰……”

樊灰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桌上了酒杯。他把杯中的酒液一点一点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嘴角在微微的上扬。

玻璃杯，变成了一张纸。没错，真的好像变成了一张纸。就那样，简简单单的被揉成了一团，扔在了桌子上。

更令人惊奇的是，杯子，竟然没有碎。

“那么，今天你来，究竟要做什么？”小夜知道，樊灰的出现一定会有目的，“不会是只是想，临走的时候，陪我一个杯子的钱吧……”

“哈哈哈……”樊灰仰起头，发出一阵大笑，“炮灰自然有炮灰的觉悟，你们姽婳堂，现在不是正缺人手吗？”

小夜坐在那里，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一次，她不得不更加谨慎的去进行选择。当初，颜凌和那些亡命之徒，都是自己带到如月面前的。

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什么都做不好，更是什么都做不到。

全都，死了……

因为这些事情，自己更是被如月狠狠的教训了一翻。

那么，这个主动出现的樊灰，又能给自己带来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小夜决定，还是应该和樊灰好好的谈一谈，“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去做任何一件事……”

“看中姽婳堂的，无非是因为钱和美女而已……”樊灰用手轻轻一按，那被揉成一团的玻璃杯，变成了一个圆饼，“而我，对着两样，都不感兴趣……”

“你是在开玩笑？”

“不，我说的是实话……”樊灰认真的看着小夜，“现在不感兴趣，不代表永远不感兴趣。而现在，我什么都还没有做，手中，筹码实在少的可怜……”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