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莫芊芊坐在房间的床上，仍然不能入睡。现在，她已经不用继续待在那个逼仄而没有任何隐私的小屋子里面。马上要接手姽婳堂下属的一家酒吧，萧凝月也给她另外安排了一个住处。

房间仍然不算大，但是毕竟有空调、有电视、有衣柜，还有单独的浴室和洗手间。又想到了前几天过的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莫芊芊感觉又有一滴眼泪要落了下来。

但是现在，自己真的不能哭。被彻彻底底的赶出了莫家，而且就算是放下所有的尊严，青衣坞也不会庇护自己。姽婳堂，已经成了唯一的容身之处。莫芊芊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现在除了按照萧凝月的吩咐继续做下去，似乎早就无路可走。

虽然换了房间，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楼下的夜总会还是要去的。至少，在真正的接手酒吧之前，是这样的。如果来了什么身份重要的男人，自己还是会成为一个听话的玩具。毕竟，莫盛尧二女儿的身份，现在仍然是有用的。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莫芊芊踉跄了几步，一刻不敢耽搁的打开了房门。只是，看清楚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人的时候，莫芊芊终于再也不能忍住自己的泪水。

因为其中的一个，就是自己的母亲，卫孤央。

看上去，这两天卫孤央似乎是受了不少苦。莫芊芊明白，如月只是答应留下自己母亲的性命。但是却从来没有，做出过其他的承诺。

姽婳堂的手段，向来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妈妈……”莫芊芊一下子抱住了卫孤央，“您，您没事儿吧……”

“芊芊，进房间再说……”卫孤央知道，走廊之内并非说话的地方，“我这几天很好，你不用担心……”

眼看着陪着卫孤央过来的那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莫芊芊轻轻的关上了门，又仔仔细细的锁好。她转过身，站在母亲的面前。眼神中，有委屈，有痛楚，有担心，也有庆幸……

至少现在，自己和母亲的性命，还都在。

“妈妈，您也被莫盛尧赶出来了？”莫芊芊知道，这是唯一的一种可能，“咱们两个，现在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芊芊，小声点儿……”卫孤央拉着莫芊芊，坐在了床边，“我原本就是姽婳堂的人，被莫盛尧扔出来，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只是为什么，他连你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在他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永远都会给他丢脸的人而已……”

“唉……”卫孤央重重的叹了口气，“芊芊，你受的委屈，妈妈都知道了。那些视频，这两天她们不知道给妈妈看了多少遍。你，你在青衣坞那里的事情……”

“妈妈……”莫芊芊猛的跪在了卫孤央的身前，“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要么听话，被那些男人；要么，只能去死。妈妈，我才二十多岁，我不想死……”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卫孤央轻轻的摸着莫芊芊的头发，“下面，萧凝月还要让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