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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肖象(1 / 2)

查特韦格暗自讶然。

不是为那皮囊精致折服,那人的容貌如其人并非初见艳丽再移不开眼,而是超然的镇静和沉着。被那双眼睛看着,会有种错觉,一切尽在她掌握中。也许那不是错觉。

是她。

一瞬间的讶然终划归成一抹笑意,说不清心情的笑。查特韦格摩挲着拇指与食指,抵在下颚。

始终观察着他表情的娜塔莎,确认似道:“你认识她?”

且不论神盾局的所谓传言何处听闻,可有一句说得不差,“华尼托在她身上看见年轻自己的影子”。于是查特韦格颔首,答得意味深长,“确然神似。”若在这莱纳身上都瞧不出神似,他想,还能在何处瞧见。

她就是他。

神盾局捕风捉影却从未捉出过华尼托的影子,因为华尼托从不是“他”,而是“她”。

谁能想到,多少人谈而色变、九头蛇高层也敬三分的华尼托一词背后,是不满三十的年轻;谁会料到,那张还嫌几分书卷气的清丽容颜背后,是多少人闻风丧胆的机变与权谋。

华尼托博士,九头蛇若干核心项目总负责人,新武器计划参与者之一,南极与西伯利亚机密基地实际掌控者她有许多头衔,无一虚名。这个自上一轮大清洗后稳坐科研一支食物链顶端的女娃娃,靠的从不是玛尔斯那儿借来的风势。至少不只是。没有人会为着他们的风言风语小瞧她,除非是对她毫无了解的蠢货。

查特韦格面前冠以“莱纳”之名的肖像比华尼托本人更为柔和。抹平的眉峰,拉缓的眼角,还有唇畔似有若无的浅笑,剔去了华尼托身上的锋芒、冷峭的锐意。她还把发色染淡,从近黑的深褐染成奶咖的浅棕。浑身上下的清俏,似是常年浸润象牙塔的出尘、似是初通人情的懵懂。

莱纳·因斯塔尼亚,比起华尼托本身,才像个彻头彻尾、一心一意的研究员。

“神似,总有不同的地方。我在想,你是厌恶她和华尼托所像之处,还是所异?”女特工那样问。

所像?所异?他想她再怎样百变,换汤不换药,也改不了那几成本能的诡谲。就如她本来的长相,高鼻梁、深眼窝、峭眉、薄唇,线条深刻也利落,佐以长年的不苟言笑,美则美矣,终究浑然一派侵略,亲近不得。

幼年时讨人欣喜的机智敏锐,在她长成到旗鼓相当的地位后,荡然无存。不甘也好,嗟叹也罢,曾和查特韦格一同见证她一路的老人,健在与否都不得不承认,她是难得一遇的天才、非池中之物,她没有脱离、没有远走,因为世上再找不出比九头蛇更适合她翱翔的场所。

“她终不过说弃即弃的棋子,不足为道。”

印证了华尼托所说查特韦格是向死而生并非真心求死,哪怕此时想通了一切、满腹怨念,仍不可能一吐为快。他比谁都清楚,坦白不是从宽是必死。可这话又不俱假,名为莱纳的弃子说弃就弃、弃而即救、救后复用、大不如前,好一手荡气回肠不怕寒英才之心,是本无英才、跌宕起伏不过寥寥几笔情节。

他有怨,有恨,怨一线生机还未见光就已乌云盖顶,恨昔年所傲为人当面嘲弄。

他说神似,神似不只莱纳和华尼托,还有助她成功的那张薄薄生物面具。一张他永不可能忘记的面具,亲手做的面具。可笑当时初版才成,他得意非常送她一件样品,见她神色淡淡,还兀自气恼半天。查特韦格的血液研究众所周知,可血液其实是惠特克忽来行事打响的名堂,而非是他查特韦格的专攻。弄成今日谈及希诺法比亚只知血液的局面,实属可笑。

托尼在此时毫无征兆得现身,迎上娜塔莎不赞成的目光,只是耸耸肩,露出招牌的花花公子无所介怀。他在此时破门而入是为破局。这个和莱纳的内敛全然相反的张扬天才,笃信他看见了漏洞。

“从你在南峡湾现身我便一直在想、想不明白你说你是希诺法比亚的查特韦格,用意何在。是好叫分支的探员不乱动手?还是方便我们你的身份、加速转移?直到刚才我忽然明白,你并没有那么多用意,你说那句话,就像你说你叫弗拉迪·查特韦格,是在自我介绍。”

斯塔克顿了一顿,查特韦格控制不住去松领口上不存在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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