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风说话间，眼底闪过了一丝幽光。

“是。”萧夙尘点头，又加了一句：“张太医喂的药，他走的没有痛苦。”

“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沈沐风哭着咳了几声：“能否把他尸首给我？”

“怕是不能，今晨宫里的李嬷嬷亲自来的，所有给你接生的产公小侍们，随着那个孩子，一起化成灰了。”语气平淡的很。

“烧了？所有人一起烧了？”一直柔弱的沈沐风扯了萧夙尘的衣摆，死死的拽着，目光绝望凄凉：“死都不能给个全尸么，为什么！”

“在你怀了他的时候，就该知道，保不住的。”萧夙尘淡道。

“是啊，我知道的，可我始终觉得，你是从前那个孩子，对你还有一丝期盼，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留个全尸都不肯给他么！”悲凉的望着萧夙尘，却没有恨意，手慢慢松开：“是我没用，是我这个爹爹没用，护不住他，对不起他。”

“明日启程，养好身体，活着才最重要。”半晌，萧夙尘说了话，然后不看沈沐风哭泣，离开了。

走到门口，屋内传来了沈沐风崩溃的放声大哭。

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萧夙尘停了停脚步，却张嘴没有开口，站了一会，离开了。

林无忧醒来后也是呆呆的摸样，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不吃不喝的，萧夙尘也没有理会。

次日，整军后，大军开始启程回朝。

李嬷嬷亲自驾着马车。

林无忧的身份，又有李嬷嬷在，自然不能进马车里在坐着了，跟在马车旁边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