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悠然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顾西沉吃粥，顾西沉的眼睛却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她看。

时悠然实在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便故意盛的满了些，顾西沉虽然赶紧喝了，可还是洒出来一些，直接顺着嘴角流下来。

时悠然赶紧抽了纸巾给他擦嘴，擦干净后才发现。

顾西沉眯着眼睛，仰着脖子，一副就是等着她帮他擦嘴的模样，顿时脸色黑了几分。

“你到底想不想吃了？”

顾西沉点点头，立刻又恢复了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时悠然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前一秒还是一副撩人扮可爱的样子，下一秒就能立刻又恢复他那冷锐的脸。

时悠然一边喂他喝粥，一边问道。

“顾西沉，你之前……你能分得清对我的感情吗？”

勺子在碗中搅了几下，时悠然垂着头，还是忍不住问道。

顾西沉微楞了一下，随后伸手摸着时悠然的脸，看着她轻声道。

“然然，你现在还小，等你上大学，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时悠然点点头，心中却苦笑，顾西沉现在把她当成一个高中生她明白，也理解，可她的灵魂却不是，她是成年人，至于刚才为什么会那么问，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就那么问了。

她问的其实是顾西沉到底喜欢的是以前的时悠然，还是现在的时悠然，不过她心里其实明白的，顾西沉曾经就对时悠然那么宠爱，那是印在骨子里的在意，而她，不过时占了时悠然的身体，改变整个故事的走向。

“然然，你不高兴？很想知道？”

时悠然抬头，看着顾西沉摇摇头，“没有，粥有点儿凉了，我给你再盛点儿热的。”

顾西沉吃了两碗粥，时悠然便扶着他让他躺下了，自己则坐在一边收拾碗跟保温桶。

“然然，回去早点儿休息吧，我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你了，医院睡不好，回家里去睡觉。”

时悠然扭头看着顾西沉，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顺便给你拿一些换洗衣服。”

时悠然快速收拾好，走到床边又给顾西沉拉了拉被子，把床边都拉好，便准备走。

“然然”

听到顾西沉忽然叫她，时悠然回头，只见顾西沉对着她浅笑，声音温柔缱绻。

“我们家的然然长大了，不过……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不可以闷在自己心里，不高兴了，或者生气了，被欺负了，委屈了，都要跟我说。”

时悠然轻笑，白了顾西沉一眼。

“你以为你是我爹呀？什么都要找你？”

顾西沉没说话，时悠然自己却说不下去了，她认真回忆了一下，其实顾西沉还真像是她爹，从小就照顾她，把她放到身边呵护宠溺着长大的，时悠然跟他相处的时间，或许比她跟自己家人相处的时间都要多的多。

她打开门，提着保温桶离开了病房。

顾西沉望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深，最后甚至笑出了声。

门却又再次打开，顾西沉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

程越迈步走进来，又把半个身子探出门往走廊里看了看，随后才快速的关上了门。

他走到顾西沉床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