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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根为什么红了?(1 / 2)

吴之筱对他这般黏黏糊糊,软软糯糯,并非出于她的本意。她思量过,现在的处境暂时没办法逃离,容不得她强硬,只能稍稍示弱,以待时机,再做打算。

对此,赵泠心若明镜。

她既要喝水,赵泠当然不能渴着她,接着又给她倒了满满的三盏温水,照旧是递到她唇边亲自喂的。

她坐在床边一盏接着一盏喝了,半句话也不说,眼眸往他身上看了好几次,瞥一眼又收回,窥探他的神色,揣度他的心思。

三盏温水下肚,她最后打了一个嗝,抿了抿唇,有意无意地往他干净的袖上蹭去,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见他并不计较,吴之筱略松了一口气。

她对着转身放茶盏的赵泠伸出手,道:“你过来。”

命令他的口吻。

“做什么?”赵泠搁下茶盏,眉间蹙起,没好气问道。

“抱我起来。”语气虽是强硬的命令,说的话却有冲他撒娇的意味,道:“我脚踝也红肿了,走不动了。”

“既然疼,那就坐着别动。”

赵泠嘴上是这么说,可一回头见着她眼底红通通的,再看她手腕上的勒痕触目惊心,青中带红肿了一大圈。

还有她脚踝处,适才替她解开捆绳时,他只脱下她的皂靴,没脱下她罗袜,也没见着她罗绢袜下的脚踝,但能听到捆绳解开时她从嘴里溢出的“嘶”声,她脚踝还忍不住的颤动,定然是疼极了。

赵泠脚下不受控制地走向她,生硬地站在床边,手绕到她后腰,虚虚扶着她起来,问道:“你要起来做什么?”

他一往自己这边走来,吴之筱就暗暗笑了,没抱上他,而是又坐下,仰面看他,唇角含笑道:“我都被绑着了,按理说,你不应该趁机对我做些什么吗?”

若是他真的想,她现在应该没有机会和他开玩笑了,吴之筱知道他不会,才敢这么说。

胆大又放肆。

“没想到吴通判兴致这么高。”赵泠盯着她的眼眸,口中幽幽道,手顺势撑在床面上,俯身而下,将她环住,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廓,暧昧又轻声道:“魅蛊我是一时半会儿弄不来的,要不我给你弄点春药,譬如说蝶粉褪什么的来给我们助助兴?”

他果然认真起来,抬脚就要往屋外走,还折回来拿走装钱的荷包,吴之筱见势不妙,忙伸手止住他,急得嚷嚷道:“什么蝶粉褪,那东西对身子不好,赵知州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用了,容易伤身的。”

看来,蝶粉褪是什么药,她清楚得很,不愧是浮花伎馆的常客,到底是见识广博。

这个时候吴之筱也不敢开口让他抱着了,怯生生瞥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屋里一双干净的靴子,开口道:“我脚肿了,我的靴子穿不进去,你的靴子比我的大一些,借我穿穿。”

赵泠将自己那一双干净的乌皮六合靴扔到床下,注视着她颤颤巍巍把脚蹭到宽松的靴子里,双手撑在床边,艰难喘着气,时不时地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咬牙隐忍的模样。

他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扶住要起身的她,并斥她道:“少磨蹭了,越磨蹭脚越疼。”

吴之筱不客气地抓着他的手,忍着脚踝的疼痛,穿好靴子,拖着宽松的靴子,一瘸一拐走出他的里屋,轻车熟路地走到东侧间的矮桌前缓缓坐下。

“真的疼死我了。”她一坐下,就揉着手腕的勒痕怨声道:“浑身都疼。”

她皮肤嫩且薄,那粗绳质地粗糙,又束了她这么久,能看到的地方勒痕都这么重,见不着的地方,勒痕岂不是更重?

赵泠没敢继续想下去,给她点了一盏茶,道:“怕疼,还敢到马蹄下去找死?”将添了糖渍青梅的茶挪到她手边,道:“你不知道那是凝露的圈套吗?虎生生地往里钻。”

“知道。”吴之筱淡淡道,伏下身子,唇直接凑近桌上的茶盏,吹拂着撇去茶面的茶沫,就着盏沿就喝了甜茶,再说道:“她既要试探我,那我便做足了诚意与她看。”

赵泠道:“何苦用性命去彰显诚意?”

圈套是可以设计的,但受惊的马匹却处处都是意外,若有不慎,吴之筱被那些马蹄踏过,不死也要搭上半条命。

也不知她到底有几条命容她这般冒险。

“我要用她。”吴之筱低着头,看着清茶里那轻巧可爱的青梅子,说道:“我想让她去做的事非同小可,且有性命之虞,凝露自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想要试探我是否可信任,当然得狠心一点,下手重一些。”

“她若对我下手轻,我倒不放心用她了。”她淡淡地笑了笑,似了了一件事,说道:“此事过后,我与她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虽是各取所需,但也能交洽无嫌。”

赵泠沉默不言语,疼惜地看她。

她到底是放不下的。

吴之筱想要把凝露带去盛都,至于带她去盛都做什么,且看她这些天隔三差五往公主府跑,与积古的嬷嬷闲谈说话便可窥知一二。

关于身世这一个坎,关于文德殿那一盏毒酒,那一场大火,她终究是难以释怀的。那时的她折磨她自己的身体都没能将这事撇开,这时候的她又如何能一笑而过呢?

如果她做这些事能让她放下,赵泠觉得未必不可行。

但凝露是没为官伎的,要想脱乐籍往盛都去,对她一个通判来说确是一件难事。不过听闻左相狄甫循今日酉时三刻左右便弃船登岸,到了临州。

对于左相来说,给一个官伎脱乐籍,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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