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失控的完全不止龙轩一个，崔唯整个人都吓住了，蜷缩在床上看着陌千凡拽着龙轩的头发把他拖进卫生间。

之后陌千凡是怎么拖着龙轩走的，崔唯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缓过神来的时候，龙婧一言不发的在床边放下一套干净的衣服，桌上的药片赫然是避孕的。

崔唯怯怯的抬头看了看龙婧，声音都在发抖：“龙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崔唯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大概是因为龙婧是她唯一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所以在龙婧面前，崔唯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龙婧伸手去拿开她裹在身上的床单，看到她肩上渗着血珠的伤口，双唇紧紧抿起一个弧度，“因为什么？”

崔唯咬着唇，强咽下哽咽，心里苦涩不已，“那件衣服，我……我把它弄脏了……”

龙婧侧目去看已经撕碎的衣物，她见过杨若淇的手稿，知道那是龙轩准备给林思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款式，每年杨若淇都尽量的加一些新的元素，可是已经三年了，款式终究还是不时兴了。龙轩每一年都是这样，这件衣服就算不是崔唯穿走，龙轩也会扔掉的。

他寻不到林思婷，这件衣服又给谁穿呢？

“那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崔唯再次哽咽，“给……思婷……所以，一直以来他心里的人，就是……这个女孩……对吗……”

“对。她叫林思婷。”龙婧拿纸巾帮她擦去肩上的血，纸巾摩擦到伤口，崔唯疼的一凛，“崔唯，你动心了是吗？你爱上我哥了，对吗？”

崔唯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一份没有结果的追寻，虽然知道一定没什么结果，但她还是默认了。

“我与思婷关系很好，但我不是只认林思婷一个大嫂。你若是有本事，做龙家的少夫人，我也没什么意见。”龙婧拿出衣服递给她，“只是有一点，崔唯，我还是要告诉你，爬上我哥的床不算什么，留住他的心，才是本事。”

崔唯接衣服的手臂都僵硬了，抬头看着龙婧，一脸诧异和不安。龙婧一直以来都是温和寡言的，但是这一次，她是这样咄咄逼人，也是这样的一针见血。

“因为他不爱你，所以他舍得伤你。”龙婧的目光落在那个青紫红肿的牙印上，“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从他护着你开始？”

“嗯。”

“应酬的时候护着你，仅仅是因为不想愧对你。真正爱一个人，怎么舍得她抛头露面？”龙婧不再看崔唯，而是背过身去看着满地的狼藉，话到了这儿，崔唯能明白的。陌千凡丝毫没给龙轩留脸，他得知龙轩吸烟的时候，就已经炸了。踹门进来后将龙轩拖到浴室拿水淋醒，而后便推搡着他离开了，独留了一地狼藉和崔唯让龙婧处理。

崔唯浑身僵硬，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木然的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身上大片的淤青，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其实你和思婷性格和气质都很像的，时间再久一些，说不定，我哥就把你当做思婷的替身了，”龙婧回头看着崔唯姣好的面容，“先不说你愿不愿意做一个替身，有今天这件事，恐怕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毁在这一件衣服上了。”

……………………

陌千凡并没有把龙轩带回去，而是拖到了隔壁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