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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1 / 2)

如何形容方岐生此时此刻的感受?

就像乌云遮蔽了山川,滚烫的、扎眼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不断地zj,漆黑的丛林中,有一头饥肠辘辘的孤狼伏在宽阔的树冠下避雨,藏在阴影中,只剩一双绿得发亮的瞳孔,不断地zj扫视着,观察着附近的一切事物。

然后它寻到了猎物,不是柔弱可欺的食草动物,牙齿同样锋利,利爪同样尖锐,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它想,总归是在这茫茫的黑夜中寻到了一丝肉腥,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它兴奋起来zj了——两头猛兽纠缠在一起,用牙尖去撕咬,用爪子留下伤口,血液将积水淌成红色,雨幕中的丛林只剩血腥味,尝的苦头比甜头更多,却zj出,忽视了被暴雨打落的果实,忽视了被怒雷惊起的幼鹿,只想着如何将齿爪嵌得更深。

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他生平第一次,不止是身体,连灵魂都兴奋得战栗起来zj。

灵魂战栗起来zj里的冷气,又凉又刺人zj,冻得四肢百骸都凝结成冰,连血液都顶得皮肉生疼,但却zj尝试一遍。

之后的事情,他就记得不太zj清楚了。

是什么时候对zj了视线,为何又突然接了吻,谁先动的心思,谁先褪的衣服。

一路跌跌撞撞地zj砸在地zj分得出心思去将其扶起,比起清淡如水的接吻,倒不如说zj方融入骨血。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方岐生不慎被散落在地zj山绊倒,下意识地zj猝不及防的聂秋双双摔了下去,落进柔软的羊绒地zj毯中。

两人zj像是这才找到个空当似的,皆是气喘吁吁、呼吸急促。

聂秋勉强支起身体,他头顶上zj,长发胡乱散开,不仅是肩膀,胸前,背脊,额上zj下,摇摇晃晃地zj往下,是半敞的衣襟,从方岐生的角度能将里边不断起伏的胸膛看得一清二楚。

他嘴唇上zj留有齿痕,渗出零星的血珠,耳廓也难逃一劫,细长白皙的脖颈、锁骨、再zj全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有些已经变得青紫,大约是往日留下的。

方岐生有片刻的愣神,他确实没注意到已经留了这么多印子,不禁觉得心虚惭愧。

当然,他身上zj的那么多罢了。

他摸了摸脸颊,那里莫名有股痛意,一旦剧烈地zj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痛感,混着血腥气,他都不知道zj所沾染的气息,又或者他们都有。

“等等……”方岐生骤然气得发笑,指腹底下还是个月牙似的齿印,不深不浅,刚好留下了个印子,又不至于留疤,但要等它完全消失,费的时间却zj咬?”

聂秋闻言,闷闷地zj箍住了他的面颊。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方岐生是想照着他脸上zj报复自己刚刚无意识在他脸上zj好,怒气腾腾的,眼里都盛了火。

然后,他又觉得方岐生的动作并不意味着什么,这人zj已。

聂秋好不容易将杂乱不堪的呼吸声zj,手肘撑在方岐生身侧,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额头相抵,轻轻亲了他一下,几个呼吸后,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刚刚亲得不分你我,将整个房间都闹得乱糟糟的人zj好像不是他们两个。

如果说zj在的吻就像是饭后用来zj漱口清胃的清淡茶水,前者刺激热烈,尝多了便难免觉得腻,反而zj舒心。

方岐生想了想,他刚刚所做的那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什么。

想要伤害,也想被伤害,无论是施暴还是疼痛都能激起他血液中流淌的渴望。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幸好,面前这个人zj没能置身于外,被他拉着落入了深渊,在混沌中消亡又复苏,比起两个活生生的人zj是两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只知道zj追着血腥味去尝。

而zj气味的变化总是很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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