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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1 / 2)

温展行,生在巴蜀之地,自小耳濡目染,对辛辣食物也有几zj分偏好。

温家家教虽然严格,温展行却能够硬生生从所有温家子弟里脱颖而出,屡次获得夫子的称赞,许多关于礼仪修养的言论也被编撰起来在集市上售卖——不过,就是没卖出去罢了。

他爹常望着西北方向叹气,摸着温展行的脑袋,庆幸道:“幸好你zj没长成覃家后代那样。”

那时候兴“别人家的孩子”这么一zj说。

哦,忘了说,温展行就是所有人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有些年少轻狂的同辈弟子们气不过,筹划着,准备半夜三更将温展行暴打一zj顿。

然后被温展行一zj锅端了,拎到温家家主面前,让他们各自反省去。

于是,他这个“喜欢告状”的事情就又传开了,却没人记得他只身一zj个人打哭。

边动手,还边问,知不知道错了,错在哪里了,背四书五经里的东西给我听听。

那几个同辈的少年涕泪齐下,带着哭腔和鼻音,断断续续地背,什么“上不怨天,下不尤人”,什么“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什么“三思而后行”,不背完还不让走。

被拎到威严端正的温家家主面前时,他们其实都是释然的,觉得终于解脱了。

小时候这样也就罢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温展行硬是没有半点长歪的。

如果说他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尖酸书生,他不是,该动手的时候他不会有丝毫犹豫。

如果说他就是个只会动手的江湖莽夫,他也不是,该动嘴的时候他不会碰长剑一zj下。

诚然,这种性格貌似是挺好的,但从温展行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zj个至交的事实看来,他确实不受别人的待见。书生嫌他动武太粗鲁,侠客嫌他说话多过动手,其他的人,要zj般巍峨耸立的温家,要zj么就是全然的嫉妒与不平。

但是这个榆木脑袋不在乎这些。

他只追求心中的“道”,至于别人怎么看的,他全然不在意。

现如今,坚定而固执地活了二zj十年的温展行,头一次这么惶恐、犹豫、焦灼。

他一zj些亲密的举动,这正常吗?

然后他又想,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zj桩婚,夫妻劝和不劝分……

两种念头在温展行的脑中扭打起来,一zj会儿我占上风,争不出个输赢。

等等。

温展行突然记起,那个黑衣侠客好像就是魔教教主吧,他刚刚虽然只是随意地瞥了一zj眼就挪开了视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清楚是身着黑袍的男子将白衣男子抵在墙上的。

霎时间,风转帆动,他脑中浮现了另一个念头。

魔教教主方岐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

就因为比武招亲大会上落败,所以用这种卑劣龌龊的方式报复吗?

温展行压根就没往“为什么那位头筹没挣扎”那方面去想,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他就像是被黏稠的蛛网缠住了似的,越绞越深,完全无法挣脱,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报官?

不行,等到捕快赶来现场,那魔教教主早就阴谋得逞了。

温展行皱起眉头,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覆上身后的清阳剑。

清阳剑的剑柄是冷的,金属特有的冰冷温度让温展行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垂下眼睛,盯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小块地面,咬了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

就算那个人是魔教教主又怎么样,魔教教主就能这么正大光明地欺负人了吗?

路见不平,应当拔剑相助,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纠结和等待之中。

温展行霍然起身,反手拔出清阳剑,习惯性地挽了一zj个剑花,步伐坚定,大步上前,开口阻拦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zj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虽然性子温和,但是这种时候,语气却严厉起来,可谓是一身正气难污浊。

暗巷中的两个人没有再继续,白衣的那个倚在黑衣的臂弯中,温展行怎么看怎么觉得魔教教主的手臂箍得很紧,所以白衣男子没办法挣脱开——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白衣男子的头发稍乱,黑发流泄而下,遮挡住面庞,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肩膀还在微微发颤。

温展行咬牙切齿,怒道:“方岐生,我早知道你zj不是好东西!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情来,我还说和你zj看,倒是我将你zj高看了!”

方岐生皱眉:“你zj在说什么鬼话?”

“你zj还装模做样!”温展行确定面前这人就是魔教教主方岐生之后,干脆不同他废话,直接起了剑势,“休要zj都把人欺负哭了,以为我看不到吗?”

方岐生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难得不知道从何解释,望着这个正气凛然的大侠,沉默片刻,晃了晃怀里的聂秋,说道:“他没哭,他在笑。”

温展行觉得荒谬,“是哭还是笑,我看不出来吗?你zj赶快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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