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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1 / 2)

是个无光的夜晚。

夜色深沉,星月黯淡,连风声都低不可闻。

安丕才与常锦煜站在zj山谷的隘口处,望着眼前的幽幽竹海,他们知晓这后面便是那片世外之zj很合称,与世无争,闲适悠然。

常锦煜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脖颈上的黑绳,藏在zj他的锁骨处刮蹭两下,很快就停了下来,温顺而安静,紧紧贴在zj温热的肌肤上。

他并zj未多言,抬脚向竹林走去,负于背上的重剑轻轻磨蹭,发出些微的声响。

竹林静谧无声,枝影婆娑,映照在zj地面上,打下一片深黑的阴影,随风摇曳,黑暗的边缘处不断蠕动,蔓延,逼近,最终蜷缩在zj了常锦煜翘起的靴角处。

常锦煜顿了顿,像是发现了什zj么似的,突然止住了脚步。

安丕才落后几步,见他止步,脸色也不对劲,便快步上前与他并zj嗅到一股不详的气息,穿过层层竹海迷障,打破夜晚的寂静,窜进他们的鼻腔中。

那是一股血腥味。

连植株特有的刺鼻气味都掩盖不住的,浓重的血腥味。

和铁锈的味道很像,却zj又全然不同,铁锈是死的,血是活的。

很淡,如果不是嗅觉敏锐的人zj根本闻不到——但是又难以忽略,它就像一个危险的,不详的讯号,正在zj什zj么。

沉云阁的竹林阵法并zj不简单,百来棵交错密布的翠竹,将沉云阁严严实实地保护在zj然的屏障,再加上他们有意将其设置成了迷阵,那些贸然闯入的外来者,别说zj是成功进入了,就连活着从这重峦叠嶂的囚笼中逃出来都极为困难。

百来棵翠竹啊,安丕才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即使有竹林阻隔,他们都能zj已经血流成河。

常锦煜只是停顿了片刻,很快就迈开了步子zj,侧身踏入竹林中。

然后,安丕才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二zj瞬间便被竹海吞噬殆尽,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后,一切又恢复如常,翠竹依旧散发着沁人zj心脾的清香,夜空依旧乌云笼罩,虫鸣渐低,万物归于寂静。

往里走了一阵,安丕才和常锦煜很快就发现这些竹子zj与他们上次见到的不同,上面刻着细小且不易被发现的痕迹,像是迷途之zj有意为后来者留下的指路明灯,处处都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刀痕密布,纠缠交错,让人zj心悸的强烈恨意深藏其中。

越往里走,安丕才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

根本不用亲眼去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沉云阁的弟子zj砧板上的羔羊,只能zj的余地。

常灯和汶云水,实力皆不俗,如果他们选择逃离此地,是可以保全性命的。

安丕才暗叹一声,又想,话虽如此,但是他很清楚,这两个人zj不会逃。

五诀联璧之zj常锦煜和张双璧是最尖锐锋利的矛,安丕才是镶嵌在zj甲胄上的护心镜,常灯和汶云水就是最坚实忠诚的后盾。他们若是惹上了麻烦,通常来说zj打头阵,安丕才探路寻路,指引方向,常灯和汶云水则是留下来断路。

这两个人zj抵就已经做好了奔赴死亡的准备。

竹林逐渐变得稀疏,翠绿幽深的颜色飞速向后退去,将隐藏于背后的景象显露出来。

确实是称得上血流成河。

遍地的残肢断臂,尸骸血肉模糊,甚至已经辨不出长相,伤痕遍布,又深又密,只是看上一眼,安丕才就能zj对这些人zj深重的恶意。

盈盈的火焰灼烧着天zj空都染上了刺眼的赤色。

晃动着,嬉笑着,带起一阵阵的热浪,把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

闯入者穿着麻绳与铁甲编织而成的简陋甲胄,手zj持弯刀,刃口已经被磨钝了,向上翻卷,滚烫的热血不断从翻卷的刃口处向下滴落,悄无声息地砸在zj地上,飞快融入了泥土中。

不是官兵,不是邪道。

沉云阁向来与世无争,怎么会惹上这群人zj?

安丕才深吸一口气,涌入鼻腔中的,已经没zj他鼻息间,迟迟不肯离去,仿佛是在zj哭诉,又仿佛是一个最鲜明不过的预示。

常锦煜从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起,就没zj过一个字,面上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抬眼望了望,那群闯入者在zj不远处渐渐聚拢,或许是已经准备离开了。

手zj上拿着收刮来的钱财,身上淌着鲜血,刀刃底下纠缠着苦苦哀求的亡魂。

于是,他们大zj仇得报,心满意足,便准备动身离开,留下一地的狼藉。

魔教教主并zj原地停留太久,很快就做好了打算,抬脚向血腥味浓重的更深处走去,身形渐渐融入黑暗之zj有沾染上零星的火光。

活要zj概是这么想的。

闯入者已经离去,院落中没zj的行动。

常锦煜随意挑了一所宅院,手zj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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