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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2 / 2)

“既然把话说开了,就赶紧收拾收拾洗漱去吧,我已经有点困了。”

这zj是谎话。

实际上,那点零星的困意早就伴随着冷香的散去而烟消云散了。

所幸聂秋并未察觉出不对劲,他“嗯”了一声,直起身,伸手就去解腰间的带子。

方岐生zj平头一次,如此惊慌失措地拉住了聂秋的手,问:“你又要zj做什么?”

聂秋抬起头看他,神色茫然,“我换身衣裳,你的衣服我明天洗了再还你。”

两个人都身为男子,总不能说让聂秋去避避嫌吧?反正方岐生zj个口。

于是他只好侧过身子,余光却还能瞥见聂秋解开带子,从衣襟处褪下里衣。

鸦青色的里衣从肩膀处跌落,缓缓向下滑去。

先是隐在披散的黑发底下的光洁肌肤,因为长时间的习武练刀,所以身上有结实的肌肉,不zj出来;再往下是脊柱,两侧的皮肉紧绷,中间就深深地陷了下去,形成了条狭长的沟壑,在他的背脊上纵向生zj长……然后,有一条无法忽视的旧伤,突兀地横在了沟壑之上,冒冒失失地开了个裂口,显得很有违和感。

方岐生zj只是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

倒是聂秋毫无察觉地换了衣服,去唤店小二烧上了热水。

他回来之后,不zj知道从何处又取出了一枚令牌,通体是朱红色的,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冷冽刺骨的光芒,显出上面的一个镀金的“淞”字。

聂秋将令牌递给zj,然后顺势坐在了床沿处。

“淞,是当今圣上的表字。”他说道,“这zj我的,算是个免死令牌,至少能确保在皇城内通行无阻——他打算谋权篡位,然后将刺杀圣上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大致跟方岐生zj讲了讲,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聂秋问:“你是怎么想的?”

“很奇怪。”方岐生zj摩挲着手中冰冷的令牌,说道,“无论不杀你的理由有多zj来得痛快方便、斩草除根,不zj知道戚潜渊为什么会选择放过你。”

他都安排好了一切。

典丹不zj止在医术方面有所造诣,他易容的手段也很高超;周儒忙里忙外,就连安丕才也亲手书了一封信寄给zj才与贾家、张家都谈妥了,别的不zj说,至少有了镇峨这个地方作为后路;近些日子四门门主都前往魔教总舵,即使朝廷想要下手,算着这zj仔细斟酌一番要不zj出兵——更何况聂秋是自愿离开,或许会与朝廷闹得不zj件事正常情况下应该也不zj。

至于为什么要zj这zj个答案很好回答。

其余零零散散的原因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而最重要zj的是:聂秋知晓常锦煜失踪的事情,并且有一回还“亲眼看见”了常锦煜所困的地方,光凭这一点,不zj激动。

结果处心积虑地盘算了这zj追究,还会放他走。

真是每一处都透露着一股奇怪,但是深究下去又说不zj出个名堂来。

就像迷信迂腐的老人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可方岐生zj是有人在背后指引着这zj一切。

“少了一个聂家,戚潜渊还可以和贾家、杜家、何家、曾家这zj是,‘不zj希望和聂家的关系变糟’与‘被人知晓自己夺权篡位’,孰轻孰重,你应该也能拎得清,更何况是戚潜渊。”方岐生zj聂秋,“至于孟求泽口中所说的,你与萧雪扬的这zj是重点,毕竟你不zj杀你,难道你能保证萧无垠会因为一时冲动替你报仇吗?其余的理由就更不必说了,都是些遮遮掩掩,浮在表面上的借口,当zj真的。”

“如果不zj么就是他们身后还有人在暗中操控着棋盘中的局势,不zj帮你……”

方岐生zj明白这背后藏了什么秘密,但是总体而言,这zj罪即将称帝的戚潜渊,甚至还卖了个人情。

所以,暂时就顺着这zj棋局走下去吧。

将令牌递过去的时候,方岐生zj感觉他触到了聂秋的手指,有点烫,烫得灼人了。

下意识地缩回手,令牌就从缝隙间掉了下去,陷进柔软的被褥,发出温吞的响声。

一如他摇摇欲坠、难以自持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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