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我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终结的气息，我的寿元到头了，从现在起我不再是散修联盟的元老，我只是我，不要阻止我，让我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离开吧。”山野说完这句话，和一阳两人短暂的一个接触之后，两人身形骤然消失，九天之上再次传来轰鸣。

子清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他总算是明白山野此前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加入正道殿，原来不知不觉联盟的十位元老都已寿元将近了，只是因为自己修炼回春术，一直以来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增加寿元的唯一方式就是突破，而如今的中天大陆，突破的契机只有正道殿才会有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不能参与，阻止山野显然是不可能了，但帮助他对抗一阳，也不可能，山野的死已经注定，他现在做的一切代表他个人的行为，但自己加入，那就是把联盟置于死地了。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天上才传来一声喃喃：“能挡下我这最后的凝元一击，你果然是隐藏实力了，哈哈哈，子清，永远不要再试图接近正道殿，也麻烦你告诉松风他们，我，先走一步了。”

片刻之后，一阳的身形落下，刚刚落地，李道三人就迎了上去，一阳淡淡抬手，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子清手臂微微颤抖，他不是害怕，而山野的死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差距那么大吗，凝元一击，那可是修士耗尽生命的最后一击，连这样都没有让他受伤。

就在此时，笼罩方圆千里的大阵忽然一震，随即轰然崩溃，其内的地灵珠化为点点晶光，很快消失不见，而此时的一阳却是再也压制不住，脸色一沉，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变得萎靡。

“原来是靠了这座阵法。”子清说着，仰头露出一丝微笑，这话似乎是说给山野听的。

“你走吧，这些人就留在这里，担月鼎是联盟的，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都已正道殿无关，至于你们要下什么正道令，那就尽管来吧，还剩九个将死的老家伙，什么都不怕了。”子清低头对一阳说道。

一阳明白，这是威胁，要对付这九个散修联盟的元老，正道殿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刚才要不是凭借阵法，自己修为至少要跌落一级，并且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正道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加上出师的理由不是很充分，这有背于正道殿的规矩，殿主一级的人不可能出手。

一阳看了子清一眼，默默点了点头，散修联盟这次损失了一个元老，而自己只是受了点伤，这点颜面给他子清也无妨。

一阳带着李道三人离开之后，子清的目光便看向了项贞等人，首先看着观夕，子清开口道：“你吃了伴魂珠？”

观夕闻言浑身一颤，很想否认，因为他不知道子清会对自己做什么，但看着子清的眼神，她明白这看似询问，其实子清已经知晓了一切，当下只能无奈点点头。

“接下来的三十年你愿意跟着我吗？”子清忽然问道。

观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月鱼是吧，以后你也跟着我吧。”月鱼自然是很清楚这其中的意味，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跪地叩拜。

“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们做什么，伴魂珠一旦吃下，就会和你们的神魂产生联系，没有人能夺走了。”

观夕闻言这才神色一松，当即也是跪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