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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要发财了(1 / 2)

你干嘛?谢晚桃立刻站起身来瞪视那少年,没好气道,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我现在要给这家伙治伤,你别捣乱行不行?

少年动了动嘴,垂下眼帘低声道:你这样医不好它。

谢晚桃一翻白眼:嚯,好大的口气啊你,你凭什么说我医不好它?

我爹在世时是兽医,我耳濡目染,便也知道一些疗伤之法。少年仍是不看她,低头淡淡吐出这句话。

你有爹?你不是狼崽吗?谢晚桃蓦地睁大了眼,随即便觉这话着实不妥,连忙摆手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坳里的人都说那依你看,这伤应该怎么治?

少年稍稍思索了片刻:伤口周围的肉已然腐烂,得割去之后方能挤去污血,敷药包扎。

他这话说得无比轻松,语气听上去,跟吃了吗又或者今天天气不错啊没有任何区别。

割割肉?谢晚桃惊得立刻跳开半步,你坑谁呢,那得多疼!

我说过,已是腐肉,留之无用,若是耽搁得久了,腐毒反而会侵入骨血之中,那便药石无医。少年抬起头来,此刻疼是一时,若不依此法而行,这獐子便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思路无比清晰,谢晚桃愣愣地盯着他瞧了半晌,好容易回过神来,点点头:算你说的有理。

帮我按住它,不许它乱动。少年吩咐了一句,便四周踅摸了几根干燥的枯树枝,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将羊角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抓住獐子的腿,一刀划下去,干净利落地把一块腐肉割了下来。

谢晚桃看得心惊胆战,不仅是因为那獐子,更是替那把匕首心疼。

苍天呐,这把羊角匕首,陆沧一向视若珍宝,一直好好地收藏着,轻易不会拿出来使用。她原想着刀上若沾了血,回去用布细细擦去污渍也就罢了,陆沧并不一定看得出来。可是眼下,那刀刃被火熏得发黑ashash要是再也弄不干净了怎么办?

算了,想也没用,反正陆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甩了甩头,死死抱住那獐子的颈项防止它乱动,小声在它耳边道:你乖乖的,我知道疼,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那獐子似乎也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在给自己治伤,是以并不挣扎,只从喉咙中发出呜呜咽咽的低鸣。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伤处边缘的腐肉全部被割掉,少年又将里面的脓血挤了出来。谢晚桃动作麻利地给伤口敷了厚厚一层药膏,再用纱布细细缠住,在末端打了个结。

能不能好,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她撑着膝盖站起身,抓痒似的挠了挠那獐子的下巴,你要跟我赌气,那是你的事,但往后你若还想利利落落地走路,两天之后,还是这个时辰,你就在这里等我,我给你换药。来不来随你的便,反正,腿是你自己的。

它听不懂。少年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我有什么办法,总得嘱咐它两句吧?谢晚桃撇了撇嘴。

少年想了想,便凑到那獐子身边,对它耳语了几句。

蒙谁呢,我说的它听不懂,你说的,它就能明白?谢晚桃对此非常不以为然。

深山中住得久了,与这些野物之间,多少能有些交流。少年再度垂下眼,用密密实实的眼睫毛盖住了眸子里的光芒。

他话音未落,那獐子忽然可怜巴巴地望向谢晚桃,那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接着便有些犹豫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咦,还真能听懂?所以,你这算是在感谢我?谢晚桃吃了一惊,低头看向那獐子,接着就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何必谢我?若不是我们设下的捕兽夹子捉住了你,又强夺了你的麝香囊,你又怎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她说着又是扑哧一笑,使劲在那獐子背上拍了一掌:你这性子别别扭扭的,倒也有趣,不如我赐你一个名字?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扭扭,如何?

那獐子自然有听没懂,旁边的少年,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抽了抽。

怎么,你有意见?谢晚桃睨他一眼,复又对扭扭道,你去吧,找个地方好好养伤,别忘了两天之后,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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