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不能忘记,当时她是怎样哭泣,怎样哀求,怎样挣扎,却什么也没做。
至今仍记得他那阴沉如恶魔的目光!为什么她会忘记!这家伙,真可怕。
前世无情地强迫她喝掉堕胎药,推上手术台,害她死在手术室里。
在这段时间里,他短促的温情竟荒唐地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甚至还对他动了感情。
“你要再用强对付我吗?“
她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只是睁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严霆宸听到她竟然用了这个词,对着他的人动了一下,抬起冷漠的眸子看着她。
半响之后,冷酷地挑起唇角说:“这不是第一次,对不对?”
林年也苦笑了一下,看着他那近乎完美的脸,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是的,不管你是否记得,这不是第一次。”
她,彻头彻尾,心如死灰。
从前并非没有期待,没有纠结,也并非对他没有感情。
再一次,她跌落云端,这个男人始终都是冷酷无情。
但最后把她从幻想中彻底打倒现实的人,还是他。
严霆宸看着她的眼神忽然不复明朗,反而像个破旧的玩偶似的任他摆布,了无生气,突然间心里好像有什么损失似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撕扯了一下,摔得很痛。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就好象就这样在他面前再也没有了灵魂。
他开始陷入强烈的不安和无休止的恐惧之中。
微微弯下腰,把她打横地抱在怀里,走出书房,向卧室走去。
林年一直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很乖顺的样子。
直至躺在床上,严霆宸看到她仍然毫无反应,不由得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挺会说话吗?”
林年甚至没有抬起睫毛,淡淡地说,“想做就做吧,无需多言。”
严霆宸的目光瞬间染上了阴云,死死拧着眉头:“你说什么?”
林再也不作声了,严霆宸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
松开她的嘴,开始动起来。
那是一块漂亮、挺直、修长的锁骨,他一直很喜欢。
这时目光也只是稍稍在她锁骨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迅速离开。
他的举动实在算不上温和,甚至是无礼。
林年却依然冷淡,甚至讥讽地看着他。
严霆宸气结了,凝视着她那冷淡的眸子,似乎从这一刻起他就真正了解了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的样子。
就好像先前在他面前的她,是另一个人。
严霆宸对她的无动于衷感到不满,高声望着她的眉宇,冷冷说道:“你可以求我。”
实际上他似乎有某种预感,预感今天如果他真的强迫她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但没办法,他一看到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让她对他有个反应,即使是通过惩罚,也会使她反抗或生气一点也行。
或许他会给她机会。
如果她现在开始叫他停下来,他就停下来。
只是严霆宸好象忘记了,他忘记了林年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像她那样固执过,即使有时她的固执也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