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盘问了一堆的话，夏瑾恹恹的，抓了一把头发，“没有。”

根本不想回忆，冒着粉色泡泡的场景里会掺杂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尤其是莫名蹦出来的司医生，贯穿整个谈话中。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等着去拿化验单的时候，夏瑾磨磨唧唧的进去，到最后神使鬼差的避开科室，而是进了病房。

当初在自己邻床的小女孩不见了，换成了一个不停咳嗽的老大爷。

也许是出院了身体好点了？

“你怎么回来啦？”小护士推着车子进来，诧异的说，“是找司医生吗，他在前边坐诊呢，不在这边。”

“不是，那个小女孩呢？”夏瑾问。

小护士的脸色微微的落了下来，叹气：“在那边。”

重症病房。

一直到她出去，还能听到小护士喃喃的惋惜的话——“那么可爱的小孩，没想到会那么严重，造化弄人。”

当初那笑眯眯的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会天真又恶劣的指着自己叫哥哥的小女孩，现在躺在另一个病床上。

乌黑的头发没了，漂亮的头绳没了，只有光光的脑袋，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那双眼睛显得更大了。

“哥哥！”

小女孩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乍然一亮，声音微弱但是依旧带着欣喜，手臂伸起又徒劳的落下。

“嗯。”夏瑾蹲在她病床前，眼眶有点酸。

她像是还未绽放花朵就草草的要衰败的样子，唯独那双眼睛依旧干净，像是琉璃，折射着光芒，那是生命的希望。

“太丑啦，我回去念书的话，肯定会被他们笑话的。”

小女孩苦恼的侧头看着她说，眼里是藏不住的羡慕，“哥哥我也想跟你一样出院了。”

鼻腔越来越酸，夏瑾轻轻地攥着她的手，小手冰凉，像是易碎的瓷器。

想说话，但是喉咙梗着东西，很难受，后边忽然冒出声音替她回答了。

“很快了哦，再需要小米坚持吃几天药，就可以上学读书了，头发也很快就长出来了。”

司骁穿着白大褂，一贯的带着口罩，露在外边的眉眼温柔，轻声解释。

小米的眼睛更亮了，声音都比之前大，“哥哥！”

这一声哥哥可是情真意切的，听着更是打自内心的高兴。

“哥哥，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呀？”小米悄咪咪的说，只是说秘密的声音有些大。

“好。”司骁蹲下，极其耐心。

小米煞有介事的拉着夏瑾的手，老气横秋的说：“那哥哥娶了这个姐姐吧。”

？？？

“因为她嫁不出去啊，太难为人了，哥哥你那么善良，就同意了吧。”

小米的世界里只有黑白没有是非，简单的像是一张白纸，所谓的婚娶在她眼里也是跟交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