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刚才邵继愈那个畜生，这样的行径，清清都不曾真的落泪过。可是现在在顾城武身边，她到底是屡屡没有忍住想要流眼泪。

他一贯是个自恋又自大的人，这样的一言不发，这样的冰冷态度，或许在他看来，她也有那么一些不堪吧？想到这些，清清抬手抹了抹泪水，或许今天是一个与顾城武好好理清各自关系的机会。

也许过了今晚，两个人就真的分手了，再也不见面了也说不准。

清清还没有把手收回，却分明感受到了另一双宽厚手掌的热度。原来是顾城武，早已经将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前，“走吧。”

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闻言，清清有些微微愣住，她不肯定，顾城武这句话里是不是还包含了其他的意思。

他的眼、他的眉、他的下颚角弧线，清清都看的有些发愣。她想要将这些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头，可是当她拼命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脑海中早就已经有一张清晰的面孔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清好像听见顾城武暗暗叹了一声。

他握着清清的手，开门，上楼。清清望着他的侧影，觉得两个人彼此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是啊，远了，两个人的心远了么？

可是偏偏他还握着她的手……

清清觉得自己头痛极了，也不知道是那一针不明药剂的关系，还是因为胡思乱想太多，她觉得今天简直是用完了她过往累积下来所有的气力一般，真的太累了。

……………………

眼见着到了卧室，清清也没有抬头看顾城武，不过沙哑着嗓音说道：“谢谢你，城武。还有……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办到，耽误寿宴了，很抱歉。”

实则，他今天预备带清清去老爷子的寿宴，那是对她的一个正式交代，也是对家人的正式介绍。可是清清没有受住这份好意，甚至是不知好歹的临阵脱逃了，最后还落到这样一副田地。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顾城武看到她落魄、狼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