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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1 / 2)

安郡公主形容憔悴地坐在钟粹宫内,肉眼可见的疲惫,别人不知道,但她清楚得很,昨晚是彦睿想要对沈家动手的时候,却突然被人害性命,要谋害的沈家反而平安无事,任谁能看出来她儿的死一定跟沈家有关。

“娘娘,我儿是为帮您才招此祸事,皇上不解实情,将此事草草结案,但娘娘您是知道的,还望娘娘能替我傅家作主。”安郡公主从椅子上滑下来,柔弱无骨般跪在地上,刚一说完又是一声哭泣。

赫皇后回头嫌弃地瞥她一眼,手上继续调制香料,傅彦睿那天跟她做的是交易,目的不谋而合罢,何时是为她做这等事,不过人已经死,她也没兴致跟人掰扯清楚。

“傅小侯爷的死本宫定不会忘,那沈家就是隐在所有势力下的变数,本宫一定会铲除干净。”赫皇后眼神变得有几分阴狠,手中药杵慢慢用力,将研钵中的药材一一碾碎。

一开始她只是怀疑,但现在她完全笃定血莲就是出自沈家,那首童谣也是他故意让乞丐孩子唱出来,引皇上肃清京城中的乞丐,他还有遍布京城的商铺,自然不怕什么,但她埋在京城各处的线又彻底断一条。

安郡公主心底升起些希望,勉强扶着椅子站起身:“娘娘,进宫前我家侯爷特意嘱咐我要告诉你,马车被劫之前,他对彦睿说的一句话很奇怪,说是因为没有及早跟宁家提亲他才做到这一步,我知道他一直对宁家的小公子属意,但宁小公子一年多前就已经因病去,他这是何意?”

赫皇后回过身,拧眉:“宁家?他竟是为宁家才想要致沈家于死地。”

他那天晚上突然找她,只说傅家可以全力辅佐二皇子,前提是她要帮忙铲除沈文宣,但并未透露铲除沈家的缘由是什么。

这会儿连起来,难不成沈家跟宁小公子有什么渊源?还有老二跟她提过的突然暴毙的殷氏

赫皇后:“安郡,彦睿可有过什么异常?”

安郡公主想一会儿,无奈叹口气:“若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活着,我或许还能知道的更多些,现下我只记得一点,他一年多前突然出京南下,我哄骗他父亲说是出外求学,但我知道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只能帮忙瞒着,直到去年年终的时候他才回来,从那以后他便消沉很长时间。”

“南下?西南?”

安郡公主捏紧手中的帕子:“他确实去过西南。”

赫皇后突然笑一声,感觉这人世间还真是小得很,傅彦睿去过西南,沈文宣从西南出来,前一个还因为宁小公子要杀后一个,若是宁小公子根本没死,那殷氏突然暴毙宁家到底想要隐藏什么。

不对,现如今无论宁家想要做什么,最获利的是老七,她本以为压制一会儿老二,给老七喘息的空间,两人能在一年内势均力敌已是不错,但老七明显比她想的跳的还要高。

有皇上明暗的扶持还不够,还加上不知深浅的沈文宣,这会儿还要算上不知什么原因牵扯进来的宁家,老七手的牌已经够多。

“安郡,”赫皇后转过身拉起她的手抚抚,眼神褪去原先的漠不关心变得有几分温柔,“本宫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丧子之痛最是清楚,所以本宫能理解你当下的心情,但人总要向前看,沈家跟随着老七如今风头正盛,你却在这哀婉凄凄是何道理啊?”

安郡紧攥住她的手,急切道:“娘娘的意思是——”

赫皇后:“本宫在民间的线被这姓沈的小子掐得一干二净,赫家又在风口上不方便有什么大动作,傅家人脉通广,多多关注沈府和七皇子府应该不成问题,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禀告本宫和二皇子,尤其是——”

赫皇后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安郡眼中亮起些神采:“是,娘娘。”

等她走后,赫皇后将桌上调制好的香料用精致的瓷盒装好,递给一旁侍立的桃红,道:“拿去送到宁妃宫中,皇上大半个月宿在那儿,怕是早把我这个老人给忘。”

桃红躬身接过:“娘娘多虑,前几天皇上还让人送来新做的马服,皇上心边还是想着娘娘的。”

赫皇后不禁哼笑一声:“我可不敢让他想着我,能在他心记着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活不长久。”

也就是她十几年如一日奉承他奉承惯,如今明知若不是二皇子是她名义上的嫡子,这皇帝恐怕早就翻脸不认人,但她还是小心记着他的一些癖好。

披香宫。

桃红将东西送到这儿时皇帝正躺在宁妃的怀看折子,宁妃寻摸着力道按摩他的肩膀,偶尔瞥一眼他手中的奏折说句调笑话。

崇信帝也不恼,配合着笑一声,竟丝毫不在意宁妃在他面前谈论政事,甚至觉得她小女儿家的看法有些新奇。

桃红怔在原地,瞪着眼睛一时不敢相信,直到崇信帝抬眼看过来桃红才猛得一激灵,躬身将手中的香盒递出去,道:“皇上,这是我家娘娘做的醒神香,娘娘知道皇上初春容易犯困,所以才特意做的,还望皇上喜欢。”

崇信帝可有可无地点下头,示意进忠将东西拿过来,接手后看没看一眼便将东西放在一侧的小案上。

桃红抿唇瞥一眼宁妃,无可奈何退下去,只是越往宫外走越觉得心凉,皇上对她家娘娘不是提防就是刻意的逗弄,何时像现在这样温柔又不设防。原先是汐妃,现在是宁妃,这宫边新人一茬儿又一茬儿,能在皇帝心热乎地走一遭,只有她家娘娘永远是冷的。

宁妃将那盒香粉拿远一些,嗔道:“皇后娘娘将东西送到我宫边,这是在敲打臣妾呢。”

崇信帝笑一声:“敲打之后婉儿可听话?”

“要听也只听我想听的话,我可不管皇后怎么想,毕竟我也管不住皇上不是?”宁妃接过小翠端来的山楂糕,捏起一块递到他的嘴边。

崇信帝随意吞,笑道:“你这丫头啊,朕有时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宁妃笑,手指从他肩膀抚上他的太阳穴,视线碰到他隐隐泛白的鬓角,这股笑又迅速含上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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