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祁月跑到了楚云暖的面前,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夹着三个酒杯,询问道:“楚御医,我的好兄弟呢?”
他的好兄弟?
可就是容亦修?
楚云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还在御书房吧,皇上最近老是召见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这么晚了还在御书房,楚御医,你要独守空房了啊。”
楚云暖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席祁月这话,她的拳头就痒痒的,非常想打人。
碍于她良好的家教与修养,楚云暖硬生生将这股打人的冲动给憋了回去,瞥了一眼席祁月手中拎着的酒壶:“你想找他喝酒么?”
“找不到他,找你也是一样的,其实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找你的,喝酒只是借口。”
席祁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院里的石桌上,把酒壶和酒杯放下,三个位置面前都摆好了酒杯,并且一一倒上了酒。
“坐啊!”
楚云暖疲惫地撇了撇嘴,走过去坐下:“找我什么事?”
“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席祁月说着,便凑近了楚云暖,笑得一脸谄媚,“楚御医,不如你把你上次做的那两块透明的东西借我玩玩呗?”
楚云暖很快反应过来席祁月要到是什么,显微镜?
那是不可能的!
楚云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可不行,太医署的人还要用,我不能借给你,但是我可以把制作的方法告诉你,至于能不能做出来,就看你的了。”
楚云暖现在只想快点把席祁月打发走,忙活一天了都,早就想洗洗睡了。
“真的?!”席祁月一听楚云暖这么说,两眼放光,将石桌上的酒杯一一堆到一边,腾出了位置,从怀中掏出来笔墨纸砚,“那你说,我记下来。”
盯着石桌上面摆放着的那些东西,以及席祁月准备记录的模样,楚云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
“说吧,本王做好准备记下了。”
楚云暖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行。”
她把制作的办法,告诉了席祁月,席祁月也记得非常认真。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楚云暖终于把席祁月这个大爷给打发走了。
她让人准备好了热水,脱下衣服,迈进浴桶里,温热的感觉舒缓了楚云暖不少的疲惫,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楚云暖背靠在浴桶旁边,享受着温热的水带给她的舒适,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万千的感慨化成了一声舒服的嘤咛:“嗯——舒服。”
察觉到一道视线注视着她,楚云暖睁眼,看到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容亦修,四目对视,两个人都仿佛被惊雷劈中,呆呆地愣在那里,瞠目结舌。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却又十分的尴尬。
浴桶里的热气不停往外冒,透过水雾,楚云暖与容亦修的视线在空中相接,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楚云暖脸上的红霞越积越多,震惊与恐慌下一秒盛满了她的眼睛,双手下意识交叉护住胸前,瞪着容亦修:“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容亦修也有些窘意,别开了视线,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说道:“方才。”